主动坦白了之前曾邀请赵天籁入长安找麻烦的事情。
秦霸天则用求救似的目光看向秦魏先。
他被老瘸马发配北荒养马,这两年过得凄惨无比,这次随马爷出征硬是砍了许多人头,才被特许放两天假。
眼见这一幕。
秦魏先脸色更黑了,又冷哼一声。
陈知安也脸色微黑。
似乎无论是秦魏先还是苏如,事儿可以一起办,人头可以一起砍,但真坐在一起,都不太待见他...
主人家不待见。
陈知安只好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
饶有闲暇地理了理身上的青衫,他翘腿幽幽笑道:“老秦,咱们好歹是并排坐小板凳的交情,现在又一起做了乱臣贼子。
不要对我有太多偏见。
我受点气没啥,毕竟我还小嘛,才二十一岁。
你要是气出个好歹吃亏的可是你自己,到时候你两腿一蹬,我转头就把你两仪殿的椅子给撤了。”
“老秦?”
秦魏先别的没听见就只听见这老秦了,气得差点跳起来。
苏如这么喊就算了,毕竟他们斗了几百年,这小王八蛋岁数还没他零头大,居然敢喊他老秦。
可惜他现在半边身子都被利箭洞穿。
两个儿子又不中用,非但不替老父亲出头,还伸手摁住了他。
挣扎半天没爬起,秦魏先认命似的叹了口气:“算了,老秦就老秦吧,两仪殿的椅子也撤了,老夫戎马一生,执掌帝国百万大军。
最终却靠着你这兔崽子才在拒北城埋了那群蛮子。
老夫也没什么脸面坐那把椅子了...”
“老秦,你认真的?”
陈知安蹙眉看着秦魏先,他此行其实是送药来了,开玩笑也只是看秦魏先有些不对劲。
没想到似乎过火了。
竟让这老家伙生出了退隐的想法。
秦魏先看似在这场动荡中没起到什么作用,修为也低,只是个洞天境的老匹夫而已。
可实际上如果没有他,陈知安和苏如会很艰难。
甚至昨夜整个长安都会血流成河。
而且再之前那些世家门阀被秦魏先铁血镇压,顶在前面砍的人头滚滚血流成河,让大唐动荡降到了最低点。
秦魏先,是有功于新朝的。
无论是陈知安还是李承安,都没有想过要卸磨杀驴过河拆桥。
“老秦......咱别想不开啊。”
见秦魏先不似作伪,陈知安惋惜道:“天下初定,世家门阀还蠢蠢欲动,新朝还需要你拎刀子呢!”
“兔崽子,别他娘的用那种眼神看着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