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为了安全,家庭成员身边都跟着一位或者几位的安全人员,我身边也有,即使我已经搬出来独居,我到哪里安全人员就跟到哪里,尤其我和同学朋友在一起的时候,他们总是杵在一旁,好尴尬的,让我觉得很不自在,又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说服家里不再派人跟着我。”
“我以为自己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我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可是在前一段时间,家里把我叫回去,说给我安排了相亲,那时我才醒悟过来,原来注定的命运在这里等着我,我现在的自由,只是走进政治婚姻前一次小小的放纵而已。”
听到这里时来新顿下脚步,陈弥雅也停下来,两人对望了一眼,陈弥雅眼神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家里给我的压力很大,连一向很照顾我的两位哥哥也劝我服从家里的安排,还说这是身为陈家的人必尽的一次义务。”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段时间我非常苦恼,只好把这些烦恼都投入到创作里面去,才有了这幅画,它可以说是我画得最痛苦的一幅。”
时来新点头道:“怪不得,在画里,我感觉到你并不快乐。你看你,都有点黑眼圈了,好多天没好好睡觉吧?”
女人最注重自己的外貌,听时来新这么一打岔,陈弥雅马上觉得大事不好,抚着脸焦急:“真的吗?糟糕,我得赶紧去做个护肤!”
时来新说:“在去做护肤之前,我们谈谈画的事情吧,可以转让给我吗?”
“不卖,我这画不打算卖,”陈弥雅有些精灵古怪地一笑,“不过,我可以送给你……”
“不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让我怎么好意思?”时来新很配合地瞪大眼睛。
“不要啊,那你要考虑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说到这里,陈弥雅心情似乎好起来了,蹦蹦跳跳地在前面先走起来,“我们去吃烤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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