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特列岛,我们昆昊人的力量真的就这么弱吗?我们控制着这里总体经济的六成,在政治上却毫无话语权,这是为什么?”时来新说出了心里真实的疑问。
“因为不团结。整个浩特列岛的昆昊人就像一盘散沙,在历史上就是这样,”陆令祖上数代居住在沙尼,对原因当然知之甚详,“我们的先辈们不是没有作出过努力,这种族群势力整合的事情也尝试过,而且有几次还差点成功了,可是……”
说到这里,陆令看看时来新,见后者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继续道:“可是每次都是功败垂成,原因各异,就好像有一只黑手,它在背后推波助澜,把昆昊人团结的萌芽状态扼杀掉。”
“世界上有些人的确希望昆昊人永远是这个分裂的状态,他们的谋划或许已经延续了上百年或者更久,我不光指的是浩特列岛这个区域,还包括那块属于昆昊人的大地。”时来新眼神悠远地说道。“不过还有一些人,他们把昆昊的统一视为己任,终身为此奋斗不止,而且把这份意志传承下来,一代接着一代去努力。”
“我的背后就是这些人。”时来新这句话说得很有份量。
“我大致可以猜到你是什么身份了,”陆令一脸了然,“你的背后是一整个国家的力量。”
“我更希望那是整个民族的力量,昆昊族只要能团结在一起,一定会立于世界之巅的。”
“今天陆先生你带着疑难来找我,我们把今天的问题解决掉,但明天呢,你们仍是要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获得的财富也并不是真正属于你们的,过一段时间,几年或者几十年后,又会有下一次的收割,这样周而复始,你们愿意你们的后代也同样生活在阴影之下吗?”时来新曾经是愤青,对民族历史上的黑暗时期也曾拍案而起,所说的都来自于自己的思考。
陆令颇受启发,沉默下来好一会儿,才拿起酒杯朝着时来新举起,然后一饮而尽,道:“请先生教我。”
这顿饭两人喝了一个尽兴,席间大致敲定了和胜鸿接下来的行动方略。
陆令回到劳庭后,将广泛接触沙尼国内比较大型的昆昊人势力,进行组织合并整合,形成一方新的联盟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