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关押牢房,时来新摇头叹息,天下的牢房都差不多,南昊的和昆北的没多少区别,牢房里奉行的都是极简主义,除了几面原生态墙壁之外别无长物,当然铁栏杆是标配,昆北的要比南昊的稍粗一些。
昨晚进来之后,没有任何人打搅他,似乎还有些优待,这间牢房只单独关押着他一个人。
墙边垒起来的水泥墩他一个人独占,完全可以躺下来睡觉,他也的确是这么干的,这世上能够影响他睡眠的事情已经不多。
期间被吵醒过那么两次,都是对面牢房弄出的声音,一次是警察提审嫌犯,有人在喊“冤枉呀,放我出去!”
另一次是睡到下半夜,对面的啼哭声传过来,时来新醒来瞧过去,见是有条汉子哭得正伤心,临时牢头呵斥着他,“死别处去哭丧,像个男人吗?”
新人初哥吧,以后有经验就不这样了。时来新想,之后又接着睡。
统工部那边消息知道得很快,第二天一早冯开诺就来了,要将他接出去。
办好手续到车上,一直很严肃的冯开诺问他:“上哪儿?”
“回酒吧取车,待会儿还要上课。”时来新如实回答。
又过了一会儿,冯开诺终于不想再绷着脸了,说了句:“你呀你呀,怎么说你好,太能惹事了。”
“完全是无妄之灾,确实不是我想惹事,是麻烦自己找上门,我只有接着了。”时来新无奈地笑笑。
也确实是,冯开诺是昆北最了解时来新的人,昨晚事情的经过他大致也了解过,时来新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搞事,也真难怪他。
冯开诺叹口气,这人从南昊那边就这样,从不主动挑事儿,但最后总能弄成惊天动地的局面。
现在这种属性还是没改过来,看来把他留在国内也难安生。统工部招揽这么一个人,是对还是不对?
“你在部里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冯开诺问,他在昨晚就得到过上级的指示,让他一定要严肃处理。“我也替你想过,觉着也不会呀,你来才几天?没机会招惹别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