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并没有在她的病床上,只有一床掀开的空被子。她外婆坐在旁边的床上,正低头抹着眼泪,哭得很是伤心,房间里站了好些人,有医生有护士,还有两个看上去像是付跑安排在这里的人,他唯一认识的是张诗卉。众人有的在安慰老人家,有的在打电话,闹哄哄忙成一团。
他心道不好,脑袋瓜“轰”的一声,心跳得厉害,头皮开始发麻,但还是竭力稳住心神,拿出电话拨给付跑。
付跑接到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医院出事了,静雪失踪,同时她的主治医生和一位护士也不见了踪影。”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时来新的心像被火燎烧着,一时做声不得。
“第一时间就想要通知你,但联系不上。事情是这样的,主治医生说要推静雪去做检查,我派去的人见都是熟悉的面孔,认为没什么问题,就没有管。谁知道,去了就没有回来。后来,有一位给静雪上课的老师是目击者,她说刚好在大楼出口处碰上了那位医生,他们正推着静雪要出门,还打了声招呼,后来他们就上车离开了医院。”
“基本已经可以确定那位医生和那名护士劫走了静雪,他们的身份其实都有问题,稍加追查就可以查出来,但蹊跷的是没有人去验证一下,我的人无法接触到医院的行政事务,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的意思是军方纵容了这件事情?”时来新打断了付跑的话。
“不不,这绝对不是军方的本意,这点我可以保证……”
“对你的保证我已经领教过一回了,这是第二次,你说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愿意见到,我这边正在想办法补救,警局这边的人我都已经动员起来,正在全市搜索,我相信很快就有回音,请给我一些时间。”
“敢动我女儿的人,我必与他不死不休。”时来新咬牙道,“凡是与此有关的,就是一条狗我都不会放过,全宁越也许你最清楚,我是可以做得到的。”
“你又要大开杀戒?我知道你能做到,太血腥了,这座城市都快让你们搞垮啦,就请你缓缓,等我的人来处理,不论哪一方的人都不可以无视警方的介入,我们代表着正义,难道你会觉得正当的方法解决不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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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来新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焦躁的情绪主导了他全身,不想再和付跑无谓地费口舌,他恨不得马上把这座城市一把火烧掉,然后不管是谁,都要为某些人的错误陪葬,愤怒和毁灭充塞着他的脑际。
“告诉我,他们是谁,不需要证据,你猜的就行。”
“不要乱杀人,不不不,不可以这样,你这样肆意杀戮,和那些穷凶极恶的杀人犯有何区别?我可是警察,没有根据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难道你希望我从军方或者警方里面找目标吗?别考验我的耐心,说还是不说?”
“我……我不敢肯定,这也许和王家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