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进入地铁公司视频系统数据库,开始分析每一帧图像,压缩格式减少了数据量,却增加了识别难度。戈战夫的命令是正确的,移动时间线后,天眼的识别算法再次显示了它的优秀,经过了三分钟的运算后,时来新终于出现在红框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只见视频中的时来新站在月台上等候列车,没多久列车到了,他和其他乘客一起进入车厢,但只搭乘了一站,就走出列车,来到站台,然后进入洗手间,再也没有出来。
“所有人注意,立即前往黄和西地铁站,目标就在洗手间内躲藏。”联邦调查局的行动人员都收到了命令,立即行动起来,黄和西地铁站成为所有人靠拢的中心。
地铁站洗手间内正在方便的男子,忽然被一双有力的手扭住脖子,嘴巴也被捂住,他裤链都来不及拉上,惊慌地手脚乱蹬着,被拖进洗手间隔间。
在隔间里他继续挣扎,对方却开始脱他的衣服,只觉得捂嘴的手松开了,连忙喊道:“你想干什么,住手,放开我……”嘴巴很快被什么东西堵上,对方开始脱他的裤子,对方不会是想那什么吧,他可是听说过男厕所那种种的传说的,想到这,他越发害怕,平常他也是孔武有力的七尺汉子,此刻却无力地像一只小鸡,在徒劳地挣扎着,绝望地想“天哪,我怎么会遇上这种事情”。
有两个人正好进来方便,听得隔间内传出奇怪的响动,忽大忽小,间或有几声压抑在鼻腔里的呻吟,还夹杂金属皮带扣的撞击声,不会吧,光天化日之下的公共场所,行这等荒唐之事?他们觉得毛骨悚然,不齿,但很好奇,连忙加快方便的速度。
就这么一会儿,隔间里的响动停止,门打开又关上,走出来一个戴着口罩和棒球帽的男人,两人赶紧回头不看,幸而那人也没有停留,直接出了洗手间。
方便完了,有一人很好奇,原地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蹑手蹑脚走到那隔间门外,伸手便去推门。
时来新换上了一身衣服,裤子还凑合,上身明显窄了两个尺码,行动都不太方便,只听见站台提示音响起,一列列车进站,他一提脚就进了车厢,而恰巧从车厢出来,从他身边经过的联邦调查局行动人员,都没有留意到他,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洗手间的方向。
在车厢里又呆了两站,他不紧不慢地下车,走出地铁站,再次找个商场换装,然后上出租车,随机地去到东区,换公交车,再来到健身俱乐部。他是这家俱乐部的会员,在没有居处的日子里,这里就是他洗澡的地方,俱乐部的个人储物柜内,他还有不少东西存着。
他在前台点了个外卖,然后痛快洗个澡,在休息区舒服躺下,喝口热茶,正好外卖也到了,狼吞虎咽吃个大饱,看看时间,下午两点了,惦记着医院那边的情况,装上电话卡,打给文慧,文慧说手术还在进行中,女儿还没出来。
“这都几个小时了,真是让人等得够呛”,挂掉电话后,时来新又胡思乱想了一阵,终于还是阖上眼睛睡着了,今天真有些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