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慧被范妮的这番话惊呆了,她才认识到她生活的这个世界,是如此黑暗,涉及到女儿的安危,她方寸大乱,有些絮乱地说:“我,我真不知道怎么找他,我只有他一个电话号码,而且我再打的时候,怎么也打不通了。”
“其实你不用找他,他可能就在你的附近,他随时可以找你,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范妮暗地里松了口气。
“但你们找到他,会不会是要杀了他,他还是我女儿的父亲,我不可以的……”文慧内心在挣扎。
“我们会把他交给警察,他杀人,做了错事,就要被法律惩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我是学法律的,我相信法律,站在正义的一方,难道不应该吗,你就不能给你女儿作出一个好的榜样?”范妮一道道地攻陷她的心防。
结束和文慧的会面,范妮上了自己车子,自言自语道:“说到底还是一个愚蠢的女人。”
她一开始就反对哥哥和这个女人在一起,不光是因为她有夫之妇的身份,文慧根子上是个追求虚荣与物质的女人,这一点跟她一致,所以更加排斥得厉害。直到哥哥交给她那些照片,她才明白哥哥的态度,由始至终他只把文慧视作一件工具。
在对待时来新的事情上,她非常不同意哥哥的做法,对待这样的敌人,干脆消灭掉不是更好吗,留下是一个巨大的隐患。哥哥的那点心思她知道,就像一个猎人,喜欢把自己狩猎到的最凶悍的猎物,做成标本向人们展示,炫耀自己的实力,时来新就是那个最好的狩猎记录。
她见到时来新时,他潦倒、落泊、失败,呆在拘留所里,满身伤痕,她却生不出一点轻视,那个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特质,那是生命本质上的强硬,你可以杀了他,但无法让他屈服。就像去见他之前,哥哥叮嘱她,“去吧,去见识一个最难缠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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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这个哥哥一度以为,可以肆意踩在脚底的敌人,反过来夺走他的生命。因此,她对时来新刻骨铭心地仇恨,连带文慧也在这张黑名单上,她恨一切与之有关的人和事,这张名单的末尾,甚至有一个在哥哥去世后对她不敬的小区保安,就在今天早上,保安卷铺盖滚出了小区。
……
拧爷再一次来到宁越。
他带着一众手下,共十二人,来到城南区“一处春招待所”住下,这里实际上是他在宁越的一个联络点,不做外客,只接待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