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韩信究竟是谁?”
“日后你自会知晓...还有,如果你称王之后,若有人以道门理综隐派之人自居,且给你写下这段文字,你一定要以礼待之...这甚至能决定你的大汉最后能走多远.....”
......
“沛公,子房先生来了!”一个声音把刘邦从回忆中拉回了现实。
刘邦抬起头,就看到一名身穿儒袍的青年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和之前梳的十分整洁的妆容比起来,张良今日的头发有些散乱,鬓角还有些汗珠,似乎是赶了很久的路。
“子房先生。”刘邦施礼道。
“见过沛公。”张良也回了一礼。
“某知燕枝乃是子房先生的结义兄弟,还请子房先生节哀。”
张良面上的愁容一闪而过,点点头便走进了灵堂,灵堂里只挂了些白布,堂正中停着一口棺椁,而易承的尸身正安详地躺在里面。
张良走上前,看着易承已无血色的面容,也有些动容,深吸了口气道:“燕兄弟随吾一路行来,上峨眉山,伏博浪沙,又与吾远遁有万里之遥,却不离不弃,为人忠善,待人谦逊,我等兄弟一场,共谋大业,未曾想竟年少患疾,中道崩殂,此乃吾平生憾事矣!”说罢竟拿出小刀在掌心一划,一把血洒在白绢上,痛声道,“吾失一弟,如断一掌!”
“子房先生节哀。”樊哙等人凑上来安慰,还有人急忙给张良包扎伤口。
张良叹息了一会,离开了棺椁,重新走回到刘邦身边。
“上次我与燕兄弟一别,我向他谈起另外起兵之事,后来他可与沛公商议了?”
刘邦点头道:“燕兄弟与我说了,子房先生乃是韩国人,又是三世相韩的贵族,去拥立新韩王,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先生此举,某也是赞同的,虽各为其主,但共同反秦,乃是友邦。”
张良点点头,“燕枝生前一直说沛公有化龙之相,多次说起天下之主一事,我辅佐韩王无意争夺天下,只为重整韩国,日后若是有冲突,大可协商解决,毕竟,吾等现在还是要共击暴秦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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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先生说的极是,只愿先生莫要太过感伤,我陪先生去走走,当缅怀逝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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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长安,未央宫。
一名身穿黑袍大氅,鬓角发白的暮年老者,正走在未央宫前空旷的青石御道上。
御道很长,足有百丈,每隔一丈,便有一名持戟的护卫,如同泥雕木塑般站在那里。
正当暮年老者继续朝前走时,距离他不远的西边侧门里忽然跑出来一名身穿小红袄,大概五六岁的孩童,孩童身后还追着两名仆妇。
“站住。”老者开口道。
仆妇们立马定住了身子,倒是那名孩童没有停下,继续朝老者跑来。
孩童跑到老者身旁,嘻嘻笑了笑,老者也不生气,也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