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墨客是悠闲的,他们喜欢看农夫们在田野里,在地头间辛勤的劳作,当看到这幅场景时,他们总会用最美的诗句吟诵这幅美丽的画卷。
可是下地干过活的易承知道,种地绝对不是一件美妙的事,至少他在机械化时代务农,都感觉十分辛苦,更难以想象在这两千四百年前的农民需要付出怎样的辛劳。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成为这个剥削时代下层阶级中的一份子。
这世上一直都存在着阶级,这一点,连后世那种生产物资已经较大丰富的社会都消除不了,更不用提在这个两千多年前的时代了。
有人在辛苦的劳作,就会有人高高在上的享受。
易承没蠢到仅凭一己之力,就想要撼动两千年封建王朝特权阶级的地步。
所以他只想要加入他们。
想成为特权阶级,对于没有高贵血统的平民来说,一般都只有两条路。
一是做官,二是做匠。
做官很好理解,任何封建朝代的官员都是社会中上层的阶级,他们手中握有的权利,决定着他们可以享受较高一等的生活,可惜在战国,官员大多还都是世袭制,普通人几乎没有什么途径成为官员。
然而做匠,指的可不是成为那些世家大族的奴匠,而是指拥有一门高超手艺的匠人,可以是木匠,也可以是铁匠,总之,掌握一门高深的手艺,这种人也一直是贵族阶级招揽的对象,社会地位自然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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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在楚国重生的易承,通过父亲是将作监木匠的身份,就成功的成为了一名匠人。
他通过冶铁实验,锻造出百炼精铁,又以精铁锻造马蹄铁,敬献楚肃王,获封工尹,又研究出了水车水磨等灌溉农具,依托这些,他获封爵位,赐封食邑三百户,并且被大匠作所倚重。
从那时起,易承就察觉到自己这只小蝴蝶对历史煽动翅膀造成的影响。
第四世,他重生在魏国观津城一名十四岁的戍卒身上,仅仅在魏武卒军营里呆了两个月,齐国就率大军攻观津,易承好不容易靠着自己结识的十几名弟兄才逃出城去,不过观津城破,他们也是死罪,最后只好占山为王,盘踞在虎门口一带成了绿林好汉。
不过这次战争经历给了他一段深刻的记忆,这也是他穿越几次以来,第一次直观感受到战国的残酷。
人与人之间的残酷,只有真正杀伐起来,才能感受的淋漓尽致。
什么仁爱道德,什么善良人格,在战国的战场上,只有你杀死我,或者我杀死你这两种选择。
而这种选择,还是用最残酷的冷兵器杀死对方。
这个时代的主旋律,其实也正是应了战国之名,各国纷战不休,如果没有大秦一统天下,这种杀伐还会永久的持续下去。
易承想活得悠闲,在这个动乱的时代,确实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