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公寓,方婷又给我打来了电话,她回去后基本每天晚上睡前都会给我打电话,但我都没有接。
我不敢接,一听到方婷的声音,就有种想哭的冲动。我每次都是按掉,然后给她发信息。
两个被命运捉弄而无法在一起的人,说得越多,悲痛越甚。
方婷也保持着默契,虽然每天还是会打来电话,但每次我没接,她也就不再打,随着我发信息聊几句。信息也都避开了情感的话题,只是对彼此简单的一些生活上的关心。
我和方婷说了,这几天我就将搬离这里,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打包给她寄过去。
方婷说都不用,让我全都扔了,但我看着屋子里满满当当的我们俩的东西,就像看着我们曾经满满当当的回忆。
我决定全部打包弄到邮局给方婷寄过去,我告诉她,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这是我们曾经的爱情。她知道我不能往自己家里寄,我也相信她也会想好好保管这一份回忆。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去外面买了好几个大编织袋,然后回到公寓将想要寄过去的东西全部打包好。
我已经想清楚,决定遵从内心的召唤,既然每次总是鬼使神差的还回到华哥那里去,干脆就定下心来,按照原定计划,在那先待个一年过渡过渡再说。
我决定明天将这些弄到邮局寄过去,后天就正式搬到华哥那里去住。
我一直打包到十点多,才终于把所有想保存的东西都搞定,余下的仅剩一床被褥和一书柜的书。
这一床被褥有着我和方婷的味道,也记录了我们的点点滴滴、见证了我们的爱情,我必须带着。每晚睡着它,就像方婷始终还在我身边,拥抱着我、包裹着我,能令我伤痕累累的内心拥有慰藉,漂泊的灵魂也似乎有处安放。
这被褥对我而言,象征着方婷的躯体。
而方婷这一书柜的书则象征着她的灵魂。这些书有很多中外名着,还有一些经济学类的书籍,她是经济学专业的。
我决心以后无论去到哪里,都带着这两样,就像方婷永远陪在我身边一般。
忙完后,我匆匆忙忙的赶到游戏厅,这时已过了十二点。虎仔看我迟到这么久,满脸的不开心,吵吵嚷嚷的骂道:
“你怎么回事?偷懒吗?你看看你迟到多久了!故意让我一个人搞整个店的卫生是吧?”
虎仔人长得本就不高,身体是挺壮实但却长了一副瓜子脸、尖下巴,他这样说话的时候,更显得尖酸刻薄。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应承道:
“大哥!接下来我连续帮你搞三天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