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对,忘了介绍了,给你看我的身份证。”说着就在他胸前脏兮兮的挎包里翻找了起来,一会掏出一张边角的塑封都已卷起的身份证来:熊XX,安徽XXXXXX。
“小兄弟,走吧,别担心,先去我们那试几天,不习惯的话我再亲自送你回来。”
我看大叔说的很诚恳,加上现在的处境已是穷途末路,就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对面的面包车。
车上已经坐了两个人,都在最后排。一个比较年轻,斜靠在车身上睡着了。他衣衫褴褛、一身脏兮兮的,看上去像个乞丐。另一个年纪似乎和那大叔差不多,络腮胡子、皮肤晒得很黑,双手撑在俩大腿上,见我上车,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令我有些不安。
我坐到中间排,大叔给我关上门就进了驾驶座启动车子出发了。面包车一路行走,七拐八绕地渐渐出了繁华地段。感觉已是郊区,我才想起来刚才太激动,都没问他们厂是做什么的。于是,我身子向前探去,凑近大叔问道:“大叔,我们厂是做什么的啊?”
大叔微微转头朝后视镜看了过来,没说话,却奇怪地眨了下眼睛。他这眼睛眨得我心里直发毛,正疑惑间,突然后脑“砰”的一声,疼痛迅速传来,眩晕接踵而至,刹那间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发现面包车停在了一处空地上,仔细看去,这应该是个砖厂。四周杂乱地堆放着一堆堆小山高的红砖,正前方尽头是一个大棚,里面几个工人正在那干着活。大棚旁边是一排简陋的三间平房,墙壁也都是粗糙的砖面,没有粉刷而且还很脏。面包车的正后方,是两扇高大的钢管制成的大门和一间门卫房,大门中间拴着两根铁链锁紧闭着,顶上一根根尖刺耸立。大门旁边还拴着条大狼狗,正啃着地上的几根骨头。
我马上意识到,我八成是被抓来当奴工了!巨大的恐惧感袭来……正在我摸着还隐隐作痛的脑袋愣神恐慌时,一人从大棚拖着根铁棍朝我走来,就是刚才坐在后排盯着我看的那个络腮胡!
“下来!”他冲我喊道。
“叔,这是哪啊?”
“别废话了,走!”
我被他赶到最右边的一间平房,里面铺满了稻草,似乎很多人睡在这里。角落里蹲着一人,正是面包车里睡着的那个。但他似乎没有任何情绪,眼神空洞,双手抱着膝盖蹲在那傻傻地看着进来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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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你们俩以后就住这里,等下其他工人回来了,跟他们一起到旁边吃饭。”
他指了指旁边的大棚,接着指着我说:“吃完饭后,你在胚房做砖胚,你!”他又指了指角落那个:“你去窑炉烧火!”语气蛮横、不容置疑。
“叔,我不干了,这这工作我不会,我笨手笨脚的也干不了。你…你放我回去吧,我还是学生,还还还要回去读书呢!”我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