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正阳长叹了一口气,一股愤恨之情瞬间溢出眼眶。
缓缓开口道:“当年,我刚从部队复员,老领导照顾我,给了我一个军转干的名额, 任职单位是云省省会春城市底下的一个小镇派出所。
对于我一个从云省偏远山区出来的孩子,能进入省里工作,还是在公安机关当民警,已经是我们姬家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
虽然春城离我的老家泸水相距才五百多公里,但在那个高速公路还没有普及的年代,对于我这一个很少离开家乡的青年而言,已经算是山高路远了。
我背着一个洗的发白的牛仔背包,简单塞了几件换洗的衣服,拎着母亲对我满满的爱,坐着通往春城的大巴车,带着对精彩世界的憧憬,离开了家乡。
我因为一直在部队,很少有机会出来接触社会,望着外面的花花世界,我是满心满眼的都是惊喜。
一天后,我顺利到达了春城下属的一个小乡镇派出所报到。
也正是在那天,我遇到了老徐。
跟我这个土里土气的农村娃不同,老徐一看就是大城市来的。
说话都是说的字正腔圆的普通话。
衣着虽然不算华丽,但比我可干净整洁太多了。
带着一块地道的海鸥机械表,留着那个时间段时兴的中分头。
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不算太年轻,却浑身充斥着不属于他这么年龄段的朝气。
站在人群中,就是焦点中的焦点,仿佛都在发光。
无时无刻不吸引着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