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君!平阳君啊,家主正忙着呢。”木戈作势要拦。
赵立更加怒气冲冲,他都还不用踏进房门,就听到里面嬉笑连天的声音。
“忙?秦军兵临城下了,丞相在忙什么?!”
郭开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一点也不害怕,直接让人把房门一开。
好几个貌美的女姬尖叫着躲开,更令赵立火冒三丈的是他的房里还有一个方才还同他们站在朝堂上的人。
赵立那里见过这种场面,浑身害臊得慌,连忙退避。
郭开理了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一丝不苟的宗室贵公子,耳根子竟都红了。
“平阳君啧啧啧,不知道的还以为平阳君身体有恙,这点事情荒成这样。”
“你!”赵立被郭开这种理直气壮给气得哑口无言,半晌才吐了个“白日宣淫,实在可耻。”
“食色性也。”郭开咂咂嘴,眼睛眯成一条线,早派人跟踪了赵立的行程,自然知晓他此来何意,故意要激怒他,“平阳君这是找到顿弱了?”
“呵,我当禀明大王,丞相与邯郸令大发国难财。”赵立抖了抖袖子。
“平阳君啊。”郭开开始表演,“是你和大王说要生擒顿弱的,这下亲军都派给你用了,你要是什么人都没找到岂不是难以交差?”
“你休要转移话题!”赵立瞪了他一眼,“丞相还是速速交代,你到底放走了多少人?其中有无顿弱?”
郭开诡秘一笑,“顿弱的腿长在他身上,我比平阳君晚一些方知道秦使在邯郸。不过,顿弱跑了,旁人总有。昨日那判臣之罪子罪妇伏诛之际,竟有人为之遗药。平阳君您说,这该不该也是秦人?”
赵立对郭开的言辞感到诡异。他的狗嘴里还能吐出象牙?
郭开紧接着道:
“平阳君当务之急是要给王上一个交代啊。开可是给平阳君出了筹划,您也看见了,开就这一点小小的爱好。我对钱不感兴趣,您可不能非议我发什么国难财。”
望着赵立拂袖而去的身影,他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郭开回屋,拍了拍韩仓青红交杂的脸,“你回去告诉邯郸令,他要怕全家被腰斩,那就可以动手了。”
“丞相,他,他可是平阳君,王上之叔父。”
郭开又取了只簪,给韩仓把头发给绾了,笑得颇为阴沉,“正因为他是王上的叔父,他不死,如何为王上分忧。”
“那为何要告知他秦国官员所在,我们这样不会得罪秦国吗?”
“哈哈,”郭开把韩仓一看,“李贤虽然也是秦使对秦国来说不过是一个小官员。嬴荷华那蠢货公主尚且对他都是打骂自如,没有人会在意他的性命。李贤是被赵立抓获,秦国若责问,管我们何干?”
郭开站起来,看着门外卷地而起的雪片。
李贤,敢动手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