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又过去几时,忽然飞来一只黄鹂,径直落在了范莽的肩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金琨转头见那黄鹂叫得甚是欢快,想起在张浪被杀的当时,也曾见过这幅场景。
如今十年过去,这一幕再现,不得不叫他眼前一亮,心中直叹。
然而范莽却将手一扫,把黄鹂赶了开去,又立即站起了身,缓缓走下了山。
金琨见状,忙不迭朝前追了数十丈,却在一棵松树旁停下脚步。
他觉得范莽这一去定是要离开大伙儿,他很想前去挽留,却感觉再怎样挽留,范莽也早晚要不顾大伙儿的情义,一去不返,永不回头。
金琨心中杂乱如麻,不知该不该开口将他叫住,或是冲上去将他拦住。
这时,陆宁从后头跟上来,掏出一颗方糖塞给金琨,但他却始终不愿接下。
她也不恼不愠,直接将方糖强塞进金琨嘴里,笑着道:“我早就说过啦,你若觉得苦时,我就送你一口甜!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却被世火那孩子吃了不少,你再不吃,可就没啦!”
她说完这话时,眼中满是爱意,尽管金琨始终望着山下,始终是一言不发。
范莽终于带着他的五百人众离开了绍兴分舵,他是在夜里集结了众人,走得无声无息,并没告诉任何人他去向何处。
过得几日,马和又得到飞鸽传书,他忙不迭奔至正堂,对金琨说道:“明老前辈,刚得到消息,
“月和山已被贼人重兵守卫,咱们若要去救下那上万门人,纵使是强攻,恐怕也是难了。”
金琨沉吟了好一会儿,说道:“那便另想法子,叶鄂东叶员外可还在咸宁县?”
马和道:“您若不问我倒是忘了,前两日,有兄弟从绍兴回来,
“却在城中看见叶鄂东立在他府邸之前,如同在咸宁县一般,对来往过客大肆宣讲,好生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