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先生笑过几句,背手仰天,叹道:“今日害大伙儿的,至始至终,可都是霁云盟和那齐腊呀!”
他合起折扇,续道:“他们先是害死了五十多名病人,然后其他病人们蜂拥而至,对我们非打即骂,好一出滴水不漏的大戏呀!”
范莽一凛,忙道:“是啦,我与金兄弟出了济民堂之后,堂中又发生了何事?那五十多具尸体,先生可有眉目啦?”
弈先生缓缓道:“自你们走后,我赶忙去了叶家府,向叶家说明了来意,怎料叶员外携同两个儿子,已出了几日远门,数月也不能归。
“但叶家的管家对此事也极为重视,立时叫上十余名家丁和武师跟我回到济民堂中守卫。”
他稍稍一顿,再道:“可谁知,我们刚一回到堂中戒备,均闻到一股难闻之气,未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已是人事不省啦。
“在这之后,贼人们定是大开了杀戒,内堂便多出了五十几具尸身。但却留着咱们这些店中的伙计不杀,
“这才好惹来一众病人的无端指责,他们如此地栽赃陷害,可谓是处心积虑呀!”
金琨惊道:“迷烟?他们竟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范莽愤愤道:“那还不是一般的迷烟,若不是肖姑娘的手段高超,也不知先生此时还能否醒得来!”
金琨这才想起他二人刚一回到济民堂时,范莽正在给弈先生渡气疗伤。
想是这迷烟过于难解,以致范莽耗费了太多时辰,即便是大汗淋漓也未能替他解毒。
弈先生颔首道:“好险呐,若不是我提前在脸上抹了沥青,自我昏迷时,定会让他们得知了我的身份。”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一路之上,弈先生始终是一脸的油黑。
若不是这种难洗的沥青涂在脸上,弈先生早就被霁云盟瞧清了真实面目,那么他的身份可就要完全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