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花“唰唰唰”地在迷雾里胡乱飞腾,也不管它能不能刺中金思农,定要先将这声势打出。
金思农狼狈至极,不知对方剑指何方,只听得剑声劈空而来呼啸而去,无伦往何处躲避都不对,只知这屋里已是凶险万分。
何婉静也同在铺内,她甫一听见呼喊,就要抱着金琨夺门而出。
却不知大门何时被人关上,她情急之下,霍地飞起一脚,将门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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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奔出几步,回头瞥见金思农在药铺狭小空间内,虽还能和黑衣人打斗,却已是明显不敌。
她又奔了回去,迅速吹灭灯烛,让屋内瞬间没了光照,叫打斗二人的动作也明显放慢。
其实金思农根本无法还击黑衣人,但黑衣人仅是追杀,而金思农却是拼了命也要自保。
加之屋内狭小,双方均受了内伤,各自都无甚内力,现在又烟尘四散,还没了光照,很难看清对方的招式,是以这二人一时还未能分出胜负。
只听得黑衣人的长剑不停砍斫在桌椅和药柜上,金思农都堪堪躲过,险境频生。
金思农起初还能还上一两招,但到得后来渐渐力衰,也只有防御躲避的份。
他拿起能伸手所及的任何物什加以抵挡,一时间这药铺内乒乒乓乓作响,也不知打碎了何物,屋内只是一片狼藉,叫人更是束手束脚。
何婉静稍定心神,找到伏地的白大夫,得知他并未受伤,先安慰了他几句,便出手向那黑衣人攻去,形成了以二敌一的局面。
这夫妇二人心有灵犀,配合得相得益彰,登时与黑衣人打了个旗鼓相当。
如此过了二三十招,黑衣人也受内伤钳制,渐感不支。
他想把夫妇二人往屋外引去,在那空阔之地过招,才不至于束手缚脚施展不开,便能轻易将这二人击溃。
未过几招,何婉静已看出对方的想法,便处处都要拉住金思农,始终不迈出药铺一步。
她左右腾挪,几次拼了命地化解险情,心知只要守在药铺之内,尚可应付眼前之人,若出了药铺,定然是有死无生。
又是十余招过去,黑衣人心知如此下去实在不妥,索性也不打了,便主动跳出屋外,而那夫妇二人却依然留在屋内,并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