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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解释,在场众举人这才明悟过来。
苏木则继续道:“少正卯五恶俱全,乃小人之桀雄也,不可不诛。柳兄何尝不是?”
“明知流言蜚语之害,却仍要毁苏某清白,此为心达而险。”
“心中并无善念却劝苏某行善,是以己所不欲强加于人,此为言伪而辩。”
“明知霹雳堂之罪孽深重,却仍为其辩白,此为顺非而泽。”
“五恶得其三,苏某秉承圣人之言诛杀此僚,问心无愧。”
说到这里,苏木话音一顿,又看向其他举人,玩味道:“这么说来,诸位亦是要谨言慎行,莫要做那五恶之人,平白给了苏某出手的理由。”
话音落下,喧嚣声纷纷落地。
这些本应嚣张跋扈,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苏木的举人们全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一个个目光中带上了些许恐惧。
归根结底,无论他们此前的身份为何,归根结底,他们都是人。
是人就没有不怕死的。
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这些家伙仗着家里的关系,好不容易才讨到一个举人的功名,嚣张跋扈的日子还没有过上几年,他们又怎么想去死?
先前之所以敢破口大骂,甚至无所忌讳,无外乎仗着两件事。
其一,举人功名,无大过不得动刑,更不能下狱。
其二,法不责众,他们这里有几十个举人,若是动上一个两个,锦衣卫或许有办法将影响平息下来。
可要是全都杀了,即便是镇抚使怕也要引咎辞职,甚至还要因为处理不当,而逃不过刑狱之祸。
但话又说回来了,杀人在如今这个时代并不是一件特别严肃的事情,只要理由说得过去就行。
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算是他们被杀了,也会有人站出来为他们鸣不平。
且朝廷上的那些大官们,都不会作壁上观。
和他们不同,那些有能力走上朝堂的大臣们,文采多么出众不好说,但无一例外全都是寒窗苦读才考取的功名。
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更加看重举人这层身份。
他们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尤其是和只懂得用蛮力的武夫相比。
甚至即便是他们这些人在辩论上并不占据道理,可只要是文人被武夫杀了,他们就会竭尽一切口舌据理力争,或是强词夺理。
想要让他们闭嘴,蛮力绝不是上上之选。
一个让他们说不出话来的杀人理由,才是重中之重!
而现如今,苏木就掌握着这个理由。
孔子能以‘五恶’诛杀少正卯并暴尸三日,如今苏木以同样的理由杀了他们,难不成那些文人们敢说他杀错了吗?
如果他们非要说苏木以‘五恶’杀人是错,那是不是代表着他们同时也将至圣先师给否定了?
难不成同样的事情,相近的情景下,说某一人做得好做得对,叫另外一人留骂名于青史?
若真是这么做了,恐怕这群儒家学子最在乎的名声,也要丢得一干二净。
为了一群本就做错了事的败类,将自己的名声也败坏了?
不值!
正因如此,这些全都夹紧了尾巴,轻易不敢言语。
“你们大家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他根本就是胡诌的故事,孔圣人没有......”
那抱着柳举人尸体的胖子,听到苏木的话,还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刚说出口,便见苏木再次挥出了屠刀。
“咚——”
人头落地,苏木则是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擦拭了一下手中的长刀。
“行僻而坚、言伪而辩、顺非而泽,你亦死得不冤。”
声音似喃喃自语一般,随着沾染血红的手帕,一同落在了胖举人的尸体上。
他话音落下,脑袋稍稍偏转过来,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诸位......还有谁想要成全苏某君子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