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武安侯吗?”
一名守卒仍旧不愿相信,目光看向双手捧着灵位的少年,表示怀疑。
作为西宁县本地人,他当然清楚王诚的底细,年纪比他还小,二十三四岁,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儿子。
“是家师。”
少年泪眼婆娑,他正是王诚新收的弟子——冯三宝。
“原来是师徒。”
守卒没有再怀疑,武安侯虽然年轻,但不论从身份上,还是实力上,抑或是带兵打战的能力上,收徒绰绰有余。
“让开!都让开!”
守卒将跑到城门口看热闹的人驱散开,让送葬队伍进城。
围观的众人也知道了这只送葬队伍送的竟是王诚的灵柩,全都忍不住开口。
“我就说不能立生祠,不能立生祠,这不就遭报应了吗?”
“你他娘的会不会说话?什么叫遭报应?不会说话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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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那个意思!就是想说祠堂不是随便立的,哪有给活人立祠堂的?”
“那是你不懂!生祠生祠,那是给活人立的祠堂。”
“可武安侯年纪轻轻,怎么会死掉?”
“你没看到那口棺木吗?是一口黑棺,很可能死于战场。”
……
议论声很小,但如何能瞒得过吴飞龙等人的耳朵?
吴飞龙当即把一名守卒叫到身边,给他看了一眼宫中御林军的身份令牌,令牌上的“御”字让守卒立马老实得跟猫一样。
守卒毕恭毕敬道:“大人有何吩咐?”
吴飞龙问:“我刚才听人说,你们这儿的人要给君侯立生祠,有这回事吗?”
守卒不敢隐瞒,当下一五一十地把立生祠的事都说了出来。
吴飞龙听后,点了点头,道:“你们有心了,君侯收复失地,斩杀敌将,是有大功于大周的,当立祠堂以供后人瞻仰其功绩,只可惜生祠是用不上了。”
“吴大人此言差矣!”
刘庆生走上前来,道:“生祠也是祠堂,无非换个招牌,再给大人塑一座金身,题几块碑文。”
“刘大人所言有理!”
吴飞龙点头,随后吩咐那名守卒在前面带路,前往祠堂。
城内的人很快都被这支送葬队吸引过来,围观起来。
当得知这支送葬队送的是王诚的灵柩,与守卒等最先那批人一样,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可是被他们奉作神明一样的人,是他们的信仰,怎么就死了呢?
一股复杂的情绪在所有人心头弥漫,每个人的脸上都戚戚然。
过了一会儿,吴飞龙一行人终于来到那处生祠所在地。
众人刚准备进去,县令吴有德一路小跑过来。
见自己的顶头上司来了,守卒立马上前将大致的事说了一遍。
吴有德上前,对吴飞龙拱手说道:“下官西宁县令吴有德,见过吴大人。”
“吴大人请起!”
吴飞龙右手虚抬,对吴有德点头说道:“吴大人有心了。”
吴有德为官多年,心眼跟他眉毛一样多,义正言辞道:“武安侯是我西宁县走出来的,作为父母官,能出武安侯此等盖世人物,下官幸有荣焉。”
“吴大人能将自己的宅子用作祠堂,煞费苦心,吴某也不能白白用了吴大人的宅子,这点心意全当谢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