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妇人说着话就把蓁宝的桌面全部清空,只留几个沾着油水的白瓷盘。
“我才吃了两块,没有吃饱。”
蓁宝见吃的全没了,拳头有些痒痒,但还是耐着性子告诉妇人。
“饱了饱了,肯定饱了。”妇人笑眯眯的,“你看你长得那么胖,吃再多对身子也不好是吧?你忍心看你哥哥姐姐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蓁宝:“……”
她转头看安榆晚,“姐姐,我能打她吗?”
安榆晚放下筷子,眉头微皱。
“李氏,不是同你说过好几回不要抢旁人桌子上的剩菜么?你若是家贫可以同拳馆嬷嬷说,我们会免费给你送去粮食和菜的。”
“你哪里好意思这样直接从旁人嘴里抢吃的?”
安榆晚也是无奈。
李氏从来拳馆的第一日起就提着油纸袋装菜,她说丈夫无能还虐打她,又得养活五个孩子和年迈的公公婆婆,其余姐妹听了心疼便纷纷把家里的好东西拿来给李氏。
今日是两个鸡蛋,明儿又是两捆白菜。
李氏刚开始还不好意思收,久而久之,有姐妹拿来几块肉,是给姐妹们加餐的,李氏也私自拿走了,问了才可怜兮兮地说以为是送给她的。
到如今,逐渐演变成从饭桌上直接拿。
“对不住对不住。”李氏伸手从油纸袋里把菜抓出来放回盘子里,“我是农家出身,不懂你们这些达官显贵家里的规矩,还以为个个都是有同情心的,以后再也不敢拿你们的菜了,我们一家老小饿死也是我们的命不好。”
“莫在这阴阳怪气。”
安榆晚同霍红缨融合后,性子也不似从前懦弱,之前对李氏忍耐是念她实在可怜。
自家丈夫爱去青楼还酗酒,喝醉了就拿她和孩子还有公婆撒气,每日来拳馆身上都带着不少伤,刚开始那几日还热情地帮姐妹们洗衣裳。
可她愈发过分,不念着拳馆的恩情不说,竟把她们的好意当成理所当然。
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走吧。以后不必来拳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