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摆摆手,小厮提着一桶水浇在龚小娘脸上,龚小娘迷迷糊糊地苏醒。

痛到已然麻木。

“还不说,就把你的皮剥下来。”老夫人像是地狱恶鬼索命般提醒龚小娘,“干脆地死和受尽折磨而死,你选一个。”

两行浊泪从龚小娘眼角滑下。

她的指甲只剩下两个,双手被血浸透。

十指连心。

痛意像烈焰那般灼烧着她全身。

“我说……”她疼得没力气发声,老夫人就命人强行给她灌下参汤,“宣哥是我在进侯府之前……和……和同村的……未婚夫共度一夜后怀上的……我骗……骗你们说是早产……其实……不是……”

果然。

老夫人悬了几日的心瞬间落下。

她的女儿和叶鸿宣不是同父异母,并未有悖人伦,她的两个孙子也是健康的。

担忧焦虑过后,取而代之的就是愤怒。

龚小娘的胆子居然这么大,怀着别人的孩子也敢爬先侯爷的床!

她骗了侯府整整三十七年!

这个贱妇!

竟让这个野种坐上了定远侯的位子,这对侯府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啊!

“叶鸿宣,不是先侯爷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