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显铭的生母当了他母妃十几年的洗脚婢女,极其的低等卑贱,裴显铭也流着跟她一样卑劣的血。
要他喊婢女生的贱种大哥,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蓁宝眸子微沉,显然是动了怒。
指着裴显铭胳膊上遍体鳞伤的痕迹道:“所以你就把他打成这样?”
没处理的伤口甚至已经溃烂、流脓,看着都很痛,裴显铭是如何忍下来的?
不知为何,见到蓁宝的怒容,裴成钧有些害怕。
摄政皇叔冷脸时也是这般可怕。
骇得他骨子里都透出寒意。
迟疑间,跟屁虫谢永麟阴恻恻地盯着蓁宝,“哪来的小臭虫,敢这么跟颍川王殿下说话,找死!”
他们一个是当今陛下的亲二哥,一个是盛国公的嫡长孙,尊贵无比的身份,动动手指就能把她捏死。
裴成钧忽略心中害怕的情绪,鄙夷道:“不过是厚颜无耻赖在定远侯府的乡下乞丐,还美名其曰定远侯夫人的养女,真是可笑。”
他那日回皇宫后就派人查了蓁宝的身份,在他面前说话那么大胆还以为哪家尊贵的姑娘,没成想就是个乡下来的臭丫头。
“乡下来的?”谢永麟眼底满是轻蔑,“怪不得敢打扰王爷的雅兴,井底之蛙。你若是跪下,边转圈边学狗汪汪叫,兴许王爷还能大发慈悲放过你。”
定远侯府都没落成什么样了。
定远侯被陛下革职,只剩下一个爵位。
侯夫人还是低贱的商女。
世子是毁了容的残废,二公子说是有出息,但小小年纪就能和他爹并列秋闱亚元,肯定是舞弊。
只剩一个出身还算显赫的老太婆,这一条腿都踏进棺材里了,他们盛国公府压根不放在眼里。
见蓁宝愣愣地看着他们,谢永麟更是得意。
“怎么?吓傻了?还不快跪下学狗叫。”
蓁宝终于出声了,“你们俩,好像先生教过我一个成语啊,我想想……对,跳梁小丑,就是小丑。”
这两个小傻瓜在她面前说学逗唱的,搞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