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中风需要昂贵的药材来治疗,办婚宴又是一笔不小的钱,他无计可施才向钱寡妇屈服。

这一切都要怪叶云微,若不是她冷漠无情,不顾当年他救她一命的恩情执意退婚,他万万不会过得如此艰难。

也不会在今日受到那么多的冷眼与嘲讽。

“真够恶心的。”安如意顶着伤疤冷笑时,脸上的表情十分狰狞,“那种肥猪你也下得了口,跟她睡一块你才真正要做噩梦吧,还敢嫌弃我。”

她始终对张秉语的那句话十分介怀。

张秉语如今对安如意厌烦极了,懒得搭理她。

丑态毕露的一面被来赴宴的宾客们看光,他只觉得疲倦乏闷,不知该如何将自己的形象扭转回来。

安如意语气果决道:“爹,我要和他和离!我是绝对不会嫁给这种人的!”

成为张秉语的妻子对她而言是侮辱。

钱寡妇和张秉语的私情暴露也好,方便她和离。

上一刻还在为女儿出气的安大人想也不想就道:“不能和离,你老老实实当张家的媳妇。”

“为什么?!”安如意难以置信,“这个男人他对我根本就不专一,还如此无能!”

“男的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了,因着这点小事就要和离完全没必要。”安大人态度异常坚决。

安如意猛地看向张秉语,“你休了我也行,反正你对我没有感情,快休了我!”

“不可能。”

张秉语一句话就断绝了安如意的全部希望。

虽说安家没有定远侯府煊赫,但也比寻常人家要好得多,更何况安大人还承诺过要送他入学国子监。

他不肯将钱寡妇送的宅子拿出来,就是怕安大人知晓他身上有余钱就不会资助他了。

幸好安如意的嫁妆看上去不少,够他们张家丰衣足食许多年了。

安大人遭遇了太多糟心事,太阳穴隐隐作痛,只想回去歇息,“如意,你和秉语好好过日子,爹走了。”

“爹!你不能走!”

安如意扑通一声跪在安大人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女儿求您了,让女儿和离吧!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