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听后,几乎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叶云微。
“这门婚事是你父亲在时定下的,无论如何都不能退。”
叶云微站在门外,满脸无措。
“可我和张公子还未成婚,他就同其他女子禁止亲密,母亲,您要女儿如何受得了这种委屈?”
她看不到薛氏脸上隐隐不耐的神情。
“张公子是为了救人,你该体谅。张家落败了,定远侯府便急着同他们退亲,这不是见利忘义吗?”
叶云微心一横,直接在门外跪了下来。
“母亲,女儿求您了,女儿不想嫁给张秉语了。”
为何母亲从来不为她考虑?
她今日在秋日宴上失了脸面,母亲也不曾安慰。
薛氏将茶盏重重搁在案面,吓得叶云微一个激灵。
“你这些年学的《女德》、《女诫》呢?哪有女子求着和夫家退亲的!你是要丢光我的脸吗?”
坐在桂花树下的蓁宝再也忍不住。
“大姐姐的脸早就被你丢光了!你凭什么要求大姐姐讲女德?你又没有做表率,真是离了大谱,脑子被虫吃光了!”
薛氏被小辈如此指责,脸都涨红了,要不是被禁足恨不得冲出去捂住蓁宝的嘴。
“住口!谁给你的胆子议论长辈?!”
“你是我哪门子长辈啊?”蓁宝把叶云微扶起来,“我不是定远侯府的姑娘,也不是你的女儿,不需要孝顺你。”
“就是。”薛氏失势,绿豆和瓜子有蓁宝撑腰也不怕她,“大姑娘有您这种不守妇道的母亲,真真凄惨!”
薛氏气得将茶都打翻了,一口气上不来,往后仰倒晕了过去。
听到里头丫鬟焦急的呼唤,叶云微有些担心。
蓁宝吩咐绿豆、瓜子直接将叶云微架去了自己的院子。
“她死不了,大姐姐别急。”
柳氏听闻在秋日宴上发生的事后,气得差点将手边的绣活划烂。
“真是个畜牲!吩咐下去,断了给张家的救济金!他们是以为定远侯府的人都死了吗?!”
她心疼地握住了叶云微的手。
“你母亲不肯给你退,叔母替你做主,咱们才不受这个委屈。”
“是啊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