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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清醒后,老夫人不准人给她披上衣裳,叫她光着身子跪在亡夫灵位前反省。

老夫人沉声问:“你可知错?”

薛氏环抱着双臂取暖,“儿媳在侯府守寡这几年一直恪守本分、安分守己,不知有何错。”

老夫人原本平静的表情不再,“秀丽,既然她不肯承认,那就让她死个明明白白。”

秀丽嬷嬷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亲眼看着叶平洲长大的。

她将一张纸甩在薛氏面前。

“五年前你前往老家养胎生产,宅子里伺候的仆从都是侯爷精挑细选的,接生婆助你生下叶灵娇后,就被你和侯爷灭了口。”

“可你不知接生婆还有一个女儿,亲口将你和侯爷是如何以寻常夫妻相处的琐事写了下来。”

“这些,还不够你承认的吗?”

一时间,薛氏面色瞬间煞白如纸。

故作镇定道:“是她冤枉我,我回老家只是养病。”

秀丽嬷嬷再也忍不住,冲上前扯住薛氏的秀发,啪啪就是两个耳光。

“贱蹄子!你怀叶灵娇那个孽种的时候,大公子还没死呢!”

“大公子在外替国征战、九死一生!你却对他的庶弟张腿求欢!不要脸的骚狐狸!丧良心的狗东西!”

薛氏被骂得抬不起头,眼眶赤红却不肯掉泪。

秀丽嬷嬷扯着她的头发将她按在叶平洲的牌位前。

“骚浪贱货!大公子在天上看着你呢!你每回同他的庶弟欢好,大公子都看着你呢!你就不怕他来索命?!”

“你装清高倒是一把好手,当年大公子离世,薛家要把你接回去改嫁,你死活不肯,你去撞墙,说对大公子至死不渝,还装模作样地说要同大公子殉情!”

“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觉得臊得慌吗?一边对大公子情深不寿,一边又同他的庶弟颠鸾倒凤。”

“薛家书香门第竟出了你这么个学尽了勾栏技巧的女儿!”

“你去了妓院,头牌非你莫属!”

“要不是侯府脸面重要,我真想扒光你的衣裳,让京城百姓看看他们称赞的忠贞烈妇如今的这般骚样!”

秀丽嬷嬷犹不解恨,若不是那妾生子如今是定远侯,是侯府的顶梁柱,她定要把这对奸夫淫妇带去平洲公子的墓碑前谢罪!

她的话像几个巴掌狠狠抽在了薛氏脸上。

她看着叶平洲的牌位,崩溃吼道:“他要索命就尽管来索啊!我怕他叶平洲吗?!他一心只有他的军队他的战功,可曾记得他家中还有个苦苦等候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