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还真来了。你确定你哥哥秋闱那日去了考场吗?我在考场门口留意许久都没看见他。他连国子监都不敢去,怕不是乡试当日就吓得尿裤子了吧?”
蓁宝古怪地瞧了他一眼。
“你干嘛留意我哥哥?你暗恋他吗?”
说罢嫌弃地‘嗤’了声,“变态。等会秋闱合格的榜张贴出来,你可不要赔到尿裤子。”
那人脸都涨红了,被蓁宝堵得说不出话来。
只能揽住张秉语的肩膀,嘚瑟道:“张兄说这回秋闱很有把握,就算不是解元也能考个亚元,才不会让我赔钱呢。对吧,张兄。”
张秉语摆摆手道:“还是要等榜单出来再说。”
但眼中的胸有成竹十分明显。
“蓁宝?”张秉语看向那白白胖胖的小姑娘,笑得十分和煦,“我是你大姐姐的未婚夫,可以唤你名字吧?”
蓁宝白了他一眼,“不可以。”
张秉语尴尬地顿了顿,又接着说道:“叶小姐,我知晓你是为了观棋好,但观棋毕竟还年幼,此次考不上举人也不用太伤心,回去勤学苦读还是有机会考上的。”
“你年纪还小,还是快些回府,别让云微担心。”
言下之意是,别浪费时间了,叶观棋考不上的。
赌张秉语会中解元的学生感慨道:“张兄心善,如此为妻弟妻妹着想,真不愧是预订的今科状元。”
“谁是他的妻?”
蓁宝呛道:“你和我大姐姐还未成婚,就以侯府女婿自居了?你不要脸我大姐姐还要呢!”
“你是不是嫉妒我二哥才十二岁就能参加秋闱?毕竟你都十七了还是个秀才!”
张秉语那副谦逊的表情瞬间就塌了。
还未等他说话,那学生就道:“张兄是大器晚成,毕竟他生活如此艰苦,自学成才,还创作出了《退婚记》,真乃天才!”
蓁宝不屑道:“等他五十岁还在考举人,你也说是大器晚成好了。”
那学生怒了,“你敢咒张兄?”
“无事,凌兄。”张秉语劝道,“小孩子心性,不必跟她计较。”
“等榜张贴出来,我看这小丫头还怎么横。”
蓁宝懒得再搭理他,踮着脚张望,终于让她发现了那日跟她打赌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