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看着被沈沉风一指戳破的鲜血，脸上表情彻底凝固。

那可是起誓之血。

只要得到这滴鲜血，便能彻底掌握张若离的命运，为所欲为。

若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满口答应。

一个忠心耿耿，又天资横溢，未来成就不可限量的奴仆。只要是个正常人，绝对不可能会拒绝。

然而沈沉风不但拒绝了，甚至当面戳破张若离的起誓之血。

谁也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张若离更是满脸悲愤，道：“主人，难道是你嫌弃我吗，嘤嘤嘤……”

砰！

不等说完，他便被沈沉风一脚踹飞出去。

“我沈沉风一生识人无数，既然认你为奴，就绝不会看错。”

沈沉风神色冷淡，道：“而且，你身为剑修，要有自己的骨气。我不想你有任何束缚，若有一日，你不想留在我的身边，尽可离去。”

听到这话，张若离大为触动。

他双腿弯曲着想要跪下，但想起沈沉风刚刚的话，立刻站的笔直，神色坚定道：“既然认主，便一生为奴。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张若离绝对不会离主人而去。”

见到这一幕，孙不为长长松了口气。

虽然他也相信沈沉风的人品，但是人心隔肚皮。他还真的有点担心，沈沉风利用起誓之血，逼迫张若离为非作歹。

不过，他显然是想多了。

其余的几位长老，也都暗暗点头。

曾几何时，他们被李家胁迫，做了很多有违良心之事，所以最痛恨被人威胁、被人束缚。

虽然是张若离主动献出起誓之血，但沈沉风的做法，无疑让他们好感大增。

只有玄天城主，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沈沉风看似拒绝了张若离的效忠，却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好一招收买人心。

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高明的手段和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