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幸亏我把手举的够高,菌子没摔烂。
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准备往旁边不那么陡的地方爬上去。
刚走两步,看到前面又有一个大鼓包。
脚踩上去,“咔擦”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断了。
我刚才滑下来的时候,棍子掉了。
又从旁边捡了一根把松针挑开,竟然是一只惨白的手。
“我的个二舅嘞。”
这一块恰好有一个凹陷,这个人的身体部分全在坑里。
就这只手扒在上面,被松针盖着。
她身上的皮肤死灰一样的白,已经起了尸斑。
但还没有开始腐烂,应该刚死不久。
我拿手机给观荣舅舅打了个电话,让他打电话报警。
就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直接打报警电话,他们八成也找不进来。
打完后,我开始往坡上爬。
好不容易翻上去,下面有东西拽着我到脚踝把我往坡下面拖。
“菌子,我的菌子。”
喊了两声我反应过来喊错了。
连忙改口:“二舅,救命啊,有人拖我。”
我把口袋挂到旁边的树杈上,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
拽我脚的就是躺在凹坑里的那个女人。
她皮肤惨白,面无表情,猩红的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从一只手抓住树干,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甩在她脸上。
她痛呼一声后松开我,钻进凹坑的肉身里。
二舅听到动静过来,看到我趴在斜坡上,赶忙滑下来拉我。
“下面有一具尸体。”
我指着凹坑说,“是里面的女人拽我。”
他探头往下看了一眼,说先拉我上去。
我坐在地上,感觉肚子上火辣辣的疼。
背对着他撩开衣服看了一眼。
刚被那个阴魂拖下去,肚子刮在石头上。
划了一道两公分宽的口子,还在往外冒血。
“怎么?伤到了?”
二舅担心的走过来。
不关心我还好,一关心,我的眼泪瞬间就憋不住了。
“出血了…呜…”
他看了一眼我的伤口,又看了眼周围。
走到前面大石头旁边扯了一把草过来。
他用手把草拧出汁,递给我,让我自己把药汁滴到伤口上。
安慰我说:“这个药水止血很快,滴上去凉凉的,也不会很痛。”
我将信将疑把药草接过来。
滴上去大概一分多钟,伤口上的血就凝固了。
我坐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他走到旁边准备去打报警电话。
我忙和他说,我已经联系过了。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