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平并没有立即解释什么。
像他做到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情绪还能有如此大的波动,让余笙一个小辈看到,实属罕见。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罗平才恢复正常。
“余笙,是不是在想,我是个卑鄙无耻之徒?”
罗平猛灌了自己一大口水。
温度有点高,烫得他又猛地吐了出来。
“姨夫,不怀疑才不正常。
而且,如果我不怀疑,你也不会相信我。”
余笙说道。
“对啊,你如果不怀疑,我就把你撵出去了。”
罗平呲牙咧嘴。
余笙给他接了一杯凉水,让他漱嘴。
“这件事情,除了你阿姨,还有高层的相关少数几个人,没有人知道。
说是绝密,也不为过。”
罗平又沉思了一会,这才说道。
“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一年,我在云省一个县当政法委书记,藤萝山就是在那个县。
因为对毒贩打击力度太大,执行高压政策,被他们盯上了。”
“有一天晚上,我下班回家,他们埋伏在我家门口,把我绑架了,喂我吃了春药,找了三个女的。
我的阴蛊,就是那一次被种到体内的。”
“当警察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只剩下一口气了,他们晚半小时,这辈子,咱们爷俩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说着,罗平把左胳膊露出来。
只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是伤口。
“在京城住了半年,才活过来。”
“也是从那天以后,我们夫妻就不敢有夫妻生活了。
你算算,多少年了!”
“我让你菊姨给我离婚,她还不离。”
“现在还怀疑我吗?”
“上一次你给老爷子看完病,老爷子就把你推给我,让我找你治病。”
“我当时还是有点不放心,也有点放弃。 ”
“又加上你出事,就一直没有去找你 。”
“这一次来江省,也算是因公徇私,找你治病方便一点。”
“怎么样,还有没有救?”
“你是说,有人知道你中的是阴蛊?”
“是,当时我昏迷不醒,国家就请了特能部的一位老先生出马,才暂时控制住阴蛊。”
“不过,他说,十五年之后,如果没有人研究出来方法,我将再无生还之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