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感叹道。
“什么啊,余书记,这个郑老大,原名郑鹏,是鱼山的一个大姓,他们堂兄弟姐妹有几十个。
后来修盘山公路的时候,又一次放炮,滚落的石头正好砸中他父亲,当场砸死了。
郑家人就闹,要到省里告状。
当时上面好像有一个大领导要回来视察,会商市,鱼山县的领导,为了尽快息事宁人,就答应郑家人,除了二十万的赔偿,等盘山公路修好,他们家可以收一年的过路费,做为赔偿费。
结果,这一收就是十几年。
有一年,鱼山县委县政府准备强制拆除他们的收费,结果郑家聚集了上千人围攻县委县政府,情况非常危急。
再加上上面有人施压,县委县政府只好出面道歉,这才平息了事件。
没过多久,县委书记,县长就调走了。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管了。
鱼山县原来说的是‘白天是鱼山是政府的,晚上是郑老大的。’
现在呢,更厉害,人们都说,‘鱼山乱不乱,鹏哥说了算。’
书记县长稳不稳,只需鹏哥张张嘴。
鱼山县的警察,谁不停招呼,就会被报复,这几年,很多人都在申请调出鱼山。
等不及的,干脆辞职的也有。”
“卧槽,孔右,你别吓我,真的假的,这个郑老大,如此牛逼哄哄?”
“余书记,要不然,鱼山县委书记,为什么没有人愿意过来。”
“怎么办,咱们现在回会商市,别人会不会笑话我?”
余笙笑着问道。
“不会,人家只会鄙视我们三个。”
孔右说道。
“谭栋栋,到了鱼山县以后,你就在县委大院,不要出去,那里安全一些。”
“余书记,你想多了,县委大院,他们也是来去自如。
有一年,鱼山县新调过来的县委常委,纪检书记,因为没有同意郑老大的要求,就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几个人痛打了一顿,肋骨都断了几根。
后来,这个纪检书记,一直告到省里,这才抓了几个,判了几年。
不过,听说不到一年,他们就以各种手段出来了。
纪检书记也调走了。”
余笙听着孔右的话,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让他喘不过来气。
“余书记,咱们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