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你便去吧。万事小心。”

宁钰对于余相皖下山历练之事并无异议，他的八个弟子，除了阿彻，祈悦和小雪在宗门的时间稍长一些，几乎没有谁是一直待在宗门的。

基本到了金丹或是元婴，便会离了山门出去历练。

他有时候都快忘了。

他总觉得自己对阿彻他们的记忆越发模糊，可自己又时时刻刻记得他们。

这种感觉很诡异，像是，清晰的遗忘。

所以自祈悦之后收的弟子，自己都会给他们按年龄大小排序，时刻提醒着自己，他前面还有三个弟子。

想到这里，宁钰又忽地想起来荆祈悦和张竞雪，他俩几乎是被他同时抱进宗门的，可就因为自己按年龄大小，将祈悦排在了小雪之后。

她还闹了好一阵脾气。

宁钰想到这里不由失笑，他却蓦地发现，他看不清祈悦和小雪的脸了。

他们的模样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模糊，像是虚影，飘渺难寻。

寂静的竹林之中，只余宁钰一人坐在石凳旁。

他不可置信的一遍遍回想，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宗主峰，宗主倏地从屋中走出，直奔域剑峰而去。

余相皖对自己走后发生的一切一概不知，他直往阵法峰行去。

不多时便出现在了余皎月门前。

他照例将数十瓶四阶无瑕丹夹杂着一些普通极品丹递给余皎月。

余皎月见哥哥给自己送丹药，想到她结婴时毁坏的域剑峰，有些心虚。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虽然事后她也给了赔偿。

但她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余相皖倒没觉得有多大的问题，大不了就丑点儿，反正域剑峰以前也没多好看。

况且，他走之前顺手在域剑峰上撒了许多种子，要不了几年山峰又会恢复成以往的模样。

余皎月见哥哥要走，问道。

“哥哥，你是要下山吗？”

余相皖点了点头。

余皎月见哥哥这副样子，便知哥哥是要下山干嘛。

她垂下眼眸，都怪她，没有早点认出长川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