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灯照到彼此眼睛了,都晃的眼花,我急忙低下头,“你没问题吧?”
老孟笑了,“额怎么会有问题?”
他仅靠一只手就拉住了整个箱子的份量,想来确有一把子力气,就是没什么眼力见。
我看他确实没问题,就松开手抓着绳子,往旁边让开去,这才觉出腿超级疼,不由抬起左腿抱着膝盖就是一通猛揉,撅起嘴对着髌骨使劲呼呼,可尼玛疼死我了,要不是他们都在看我,眼泪都要出来了呢。
膝盖应该生了淤青,好在我按着骨头应该没什么事。
风二河的人重新接上绳子,把木箱挂起,风二河又连番跟我和老孟道谢,抬头对自己手下冷冷看过去。
那两个人对着他们老板一叠声的道歉,风二河叹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这回大家都加倍小心,木箱还在乱动,风二河亲自上手扶着,还把木箱两边加了两条辅助绳,终于算是顺利降到了崖底。
风二河的伙计燃起火炬,照亮洞底乱石如林,竟然生了许多松树,有立着的,也有倒伏的,有些还半青着,有些已腐朽了。不知是种子落在崖底,慢慢长这么大,还是松树被冲进洞里,只余朽树枯桠,不管怎的,我们倒是正好收来生火。
我关了头灯,打起手电,举目仰望,头顶一片漆黑,山石倾轧,有种莫可名状的压迫感。
风二河示意我们停在洞底稍一休整,他的手下很快生起篝火,枯木狂烧,高焰飞火,我凑在明亮的火前,卷起裤管,那个老孟就在我旁边坐下喝着水,看我在检查膝盖。
膝盖已经青肿,按压略有些疼,不过就我现在暴走了的恢复力,不出半天应该就能消肿止痛了。
我叹口气,我的精力已经见底,好不容易养回一点,就受个伤再消耗一番,如是折腾,没个好了。
我把裤脚整理好,望着跳动的火光出神,其实以往我们在野外,磕磕碰碰是常事,如果今天胖子和小哥在,这种小事压根就不用我出手吧。
心下有些怔愣,一想就不可收拾。
老孟看我半天,顺手把水壶递给我。我回过神瞥他一眼,这人好没眼色,我向来不喝陌生人递的水,就解下自己水壶跟他碰一下,“刚才谢了。”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