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万万没想到我会摆他们一道,抓住空子自行消失,但他没有怪我,最挂念我是否安全。
对心有所念的人,这该是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可我心里因此生出无比沉重的负罪感,他还不如像胖子一样狠狠地骂我一顿。
我捂上心口,免得自己心绪动摇,有些事真的只能我自己来做,“我很安全,对不起。”
他沉默了几秒,轻轻说一句,“晚安,吴邪。”
他怕我今晚再不会开机了,提前跟我道声晚安,怕错过了,今天的晚安我就听不到了。
“天真我草尼玛!你等着——”
像是胖子抢过了手机,他开始厉声痛骂我。
我也很想他,但还是狠心把电话挂断了,先扫码付药钱。
然后把手机关掉,借来充电器把电充满。等我活着回来,还要联系他们来接我和刘丧。
我刚吃小半碗米饭,风二河来了,我没有发现他,是他径直走到我对面坐下。
我喝口饮料把饭菜勉强咽下去,抬起眼看他,高烧让我看人都有些重影,“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