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婉珍呼吸一滞,骤然失神。
薄誉衡眸光沉了沉,眉心紧锁,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了过去。
桑榆晚薄峭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抽了抽,眼底浮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一袭黑色大衣的男子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出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仿佛他所走过的路,都自动为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看着薄誉衡,眼底是轻蔑的笑意。
“薄誉衡,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宁婉珍见他对薄誉衡直呼其名,心头一紧,呼吸变得急促而浅显。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取周围的寒意,让她的胸口泛起一阵阵凉意。
她已经知道,薄轻眉是容止的亲姑姑。
薄轻眉的死虽然不是她造成的,但宁馨儿绑架了薄轻眉,这笔账他一定会算在她的头上。
更何况,自从容止进入薄家之后,她一直都在苛待他。
容止现在已是容家的当家人,以他的性格,一定会睚眦必报。
宁婉珍越想越害怕,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薄誉衡与她相比,戾气和恨意大于恐慌。他重重呼吸了两下,阴狠道,“容止,你竟然还没死。”
桑榆晚听到这话,视线瞬间冷凝。
她不等容止回应,冷厉出声,“二叔,他可是容家的当家人。”
“呵呵。”薄誉衡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周身气场阴沉骇人,“我管他是谁,今天都得死。”
说话时,他的手伸进大衣内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