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沈翊林。
她拿着手机的指骨渐渐发白,神色寒漠,“沈翊林,奉劝你一句,你什么都徒劳无功。”
“呵。”对方发出一声冷笑,语气阴沉起来,“薄行止并非死于心梗,而是中毒而亡。这条消息要曝出去,后果会怎样?”
桑榆晚眼神冷淡地看着书桌上已经攥紧成团的那张死亡报告,冷声道,“后果是……”
她稍顿了半秒,一字一顿,“你会死得更快。”
“桑榆晚,你一定比我先死。”
阴森森的声音,仿佛是从幽暗深渊的裂缝中缓缓渗出,带着一股不可名状的寒意,让人的脊梁骨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凉意。
桑榆晚汲气,俏脸上的霜色渐重,“沈翊林,你现在在清荷苑。”
对方阴恻恻地笑道,“怎么?相见我。”
桑榆晚眼中覆着薄寒,声线寒漠,“你以为拿了容止的手机,就能操控一切?沈翊林,你太天真了。”
对方意识到了什么,沉默了几秒,语气发狠,“桑榆晚,天真的人是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心心念念,他对你却只是利用。”
低沉而扭曲的声音,如同老朽的门轴在夜风中吱嘎作响,又似是远古恶魔在耳边低语,每一个音节都拖沓而沉重,充满了狠戾。
桑榆晚呼吸猛然一滞,胸口像是被无形的手轻轻按住,每一次吸气都变得异常艰难而沉重。
她端起水杯,喝了两口水。
沉默了数秒,她才冷冷勾唇,“是吗?”
“呵呵。”对方冷笑了两声,语气充满了嘲讽,“薄行止欢纵而亡,薄远山突发心梗。你看到的,不过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这话,有些绕。
桑榆晚却听明白了。
沈翊林的意思,薄远山和薄行止的死,都和容止脱不了干系。
那一瞬间,时间仿佛被拉长。
桑榆晚呼吸一滞,喉间隐隐发干,心跳不由自主地快了不少。
她攥紧了手机,掌背上的青筋隐隐凸起。
对方嘲讽的声音又传到了她的耳畔,“桑榆晚,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
桑榆晚唇角噙出了一抹冷笑。
对方稍稍顿了一下,没等她出声,继续说道,“容止的父亲,是薄轻眉的大哥。”
桑榆晚眼皮重重一跳。
薄轻眉竟然是容止的亲姑姑。
难怪容止和薄轻眉长得有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