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想了想，莫得感情地抬手像招财猫摆件一样晃了两下：“走好，不送。”

欧兰兰小眼神幽幽谴责一眼，叹息一声，举枪。

“我走了哦~下次见~”

砰。

血花从脑门炸开，她软绵绵的尸体在倒地的刹那被白光包裹，替换成一个手臂大小的布娃娃。

布娃娃两条漆黑瘆人的麻花辫材质怪异，湿漉漉仿佛流动的黑水，眉心上顶着一个圆圆的皮肉烧灼的血窟窿，莫名诡异瘆人。

宋楚捡起布娃娃，入手的材质怪异得仿佛真实的血肉，“这什么？”

“小丑男”一脚把西装男从游戏里踹出去，优雅地收回那条长得人神共愤的腿，打了个响指，残留在游戏里的尸体全部消失。

他将缀在西装袖口的碎钻纽扣解开，满意地看了一眼营造出来的二人世界，粘稠的黑雾从酒馆门口涌入，无声无息朝着宋楚的方向包裹。

然后愉悦地解答他家宝贝的疑惑：“替死道具。”

黑雾已经堆拥到小腿附近，宋楚在看手中的布娃娃，没有太注意。

“这就是替死道具？长得真丑。”他皱下眉，“拥有一件替死道具岂不是能够毫发无损地从一个游戏里出来。”

“替死道具的外表并不相同。之后的一些游戏，会禁止替死道具的使用。”

“小丑男”略笑了一下，感受整个游戏都在他的掌控之下，脸上的油彩在一点一点消失不见，露出俊美宛如神只的容颜。

他抬起戴着雪白手套手指拿下纯黑礼帽，流水般的银白长发倾泻而下，披落在纯黑的高级西装上。宛如某种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西装革履混入了人类社会，勾着绯红的薄唇，优雅而漫不经心。没有人知道他妥帖烫直的西装下包裹着怎样的一个灵魂。

修长的指骨扯着丝绸质地的领带，一点鲜红的舌尖从唇齿间闪过，舔了舔因为兴奋而滚烫的唇，他抬着线条凌厉的下颔，喉结无声滚动，将嫣红的领带一点点扯松，抽离，在手腕上随意绕了两圈。

玫瑰花一样的颜色，和雪白的皮肤最相宜。

他看起来有种想要把自己扒光了的意味，然后像条回归赤裸的滑腻罪蛇，死死攀附缠绕着他的红苹果，好堕落沉沦于无尽的欢愉。

灼热的目光落在那截银色的看起来无比软糯的毛衣下摆，那里包裹着一截雪白的腰肢，温热薄软的皮肤，漂亮的腰线，两个轻轻一摁就战栗的腰窝……

湿润冰凉的呼吸微微染上兴奋，眼眸深处泛起猩红。游戏开始了多久，他就盯着那截松软的银色毛衣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