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次位置的交换,如今她所在的位置是第一排冰块,冰墙的至高点。
棕黄色的一团影子如坠深渊。
腥红血雾弥漫,小狸花在地面炸裂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稚嫩的骨头摔得粉碎,混合着血液被包裹在一张皮下,像一只装满液体的水囊。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样的寂静。
大黄鸡撞击无形屏障的动作一顿,继而更加猛烈地碰撞面前看不见的屏障。
没有人开口说话。
人能不能活下来还不一定,谁会去管一只猫崽子的死活。
良久。
安乐颤抖着,一脸的恐惧和不可思议:“小、小雅,你、你是……”
她想问白小雅究竟是什么东西,终究没能说出口。
秃头男刘大勇距离虐猫女最近,此刻已经要魂不附体了,抱着脑袋缩在冰格中,周身的尿骚味更浓。
看看突然成了变态的小姑娘,再看看地上的一滩血污,花臂男的眉头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谁家的死孩子,对着一只猫崽子发什么疯!有本事回家做两套卷子去!”
对花臂男而言,身量娇娇小小的虐猫女于他的震慑还不如两米高的大黄鸡多。
“我会扒了你的皮,撕成一条一条晒成肉干,给我的猫咪们做磨牙棒。”
虐猫女觉得花臂男的话是对她严重的藐视,眯着眼睛瘆笑。
花臂大哥没在意他的皮晒不晒肉干,下意识反问道:“你会有那么好心?”
带着浓浓的质疑。
毕竟虐猫女看起来十分不像是会养猫的人。
一只手撑在冰块上的宋楚没忍住笑:“噗——”
游戏里的冰块不知道是什么物质凝结,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这么久了愣是看不到一滴消融的水迹,反而孜孜不倦地散发着冰冷的寒气。
睫毛已经有些结霜了,颇有些分量,压得他眼皮都懒得抬。
他一边笑,一边漫不经心地想。
这破地儿真冷。
瞥了眼还在撞墙的大黄鸡,宋楚扭头煽动。
“鸡哥,有人抢你工作,出来跟她打啊。”
“这年头不景气,找个班上不容易,做牛马要懂得珍惜。”
他耷长睫循循劝诫,可惜说的不是人话。
大黄鸡眼珠瘆人面无表情:惜你奶奶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