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颐靠在躺椅上,呆滞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欢闹的儿子。
没一会儿,晋儿跑了过来,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奶声奶气地唤着娘亲。
轻轻摸着儿子脑袋,想到当年狠心带着肚子里的他坠马,令颐万分愧疚,而今只庆幸孩子平安康健,也算对得住亲生骨肉了,否则她早没脸独活。
扶盈没有告知家族案子状况,可令颐怎会猜测不到。
新帝都登基数年了,妹妹不可能没有找过凌恒,而家族始终没有洗冤,妹妹也回到了故乡生活,可见翻案遥遥无期。
这也是她难以接受现实的重要原因,扶盈说了很多,可令颐依旧没什么反应。
晚间,越王来到房间,看着对他眼神闪躲的妻子,恩爱了数年的夫妻一下子变成了生人,又回到了最初模样,越王心头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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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下身,里侧的令颐一声不吭,房间静悄悄的。
“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晋儿也大了,就不考虑再分开了吧。”越王商量的语气带着恳求。
令颐背对着男人,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道:“人人都称颂天子仁善贤明,妹妹说过,他相信我们赵家是冤枉的,可他至今却不肯翻案,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赵家案子的让越王羞愧,他哪里敢说出真相,“只是没有证据而已。”
这答案令颐根本不信,“家族对不上的账目,那提前到达京城的金簪,至少这些都已经显示了案子有蹊跷之处,哪怕没有证据,凭这些皇帝也可以下旨让大理寺重查,我相信妹妹一定找过皇帝。”
关于金簪,曾经的越王以为令颐只是单纯地要拿回长辈送的及笄礼物,今日听了扶盈叙说,才知当初的她是为了查案。
“你们是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了?能让皇帝不肯重审案件,莫非那幕后人和皇族有关?”
越王心跳如雷,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妻子看似柔弱,不问政事,可她心思细腻慧若冰雪,只要恢复了记忆就不再容易被哄骗。
“我不知真相是什么。”
越王无论如何不能让她知道内情,“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需要你,孩子也需要你,我不奢望你能从心底接受我,只希望我们这个家不要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