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是谁呢?是警察吗?还是说其实是哥哥?抑或者……可能是徐文珠?
可惜任冬苒大概永远也无法知道答案了。破裂的大动脉在收纳整齐书柜上开出朵朵红梅。大脑也疼得像是要爆炸,甚至胜过颈侧的不适。
她彻底脱力栽倒在地,不甘地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了思婷遗落在此的蝴蝶结笔袋。
彻底昏厥的前一秒,任冬苒最后的念头是觉得这一幕……好像有些似曾相识。
周围一片漆黑,任冬苒恍惚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正独自站在回家的那条小巷里。
她心有余悸地摸了摸颈侧,掌心的平滑让她忍不住一惊:她不是刚刚才被郭善捅了一刀吗?怎么伤口瞬间愈合甚至连块疤痕都没见着?
心底隐隐有了些猜想。任冬苒低下头,洁白的裙摆映入眼帘,一反先前落满血斑的异态。
她又小心地提起裙角,先前还用力刻在她大腿上的三句告诫也同样不翼而飞。可还没等她仔细确认,就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小女娃,大晚上的傻站在那干啥呢?快回家喽!”
任冬苒愣了愣,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那句“小女娃”是在喊自己,连忙转身扬起笑朝着不远处的中年女人挥挥手应下她热情的关心,然后才缓慢而珍重地踏上自己的归途。
任冬苒很确定,自己和哥哥租住的房子就在小巷尽头。虽然需要拐好几个弯,但也不存在不认路的情况,所以她出现在这……是想让她回家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