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

白杨皱起了眉头，低声重复了一句，看向赵西川问道：“你所说的脱离无限空间，就是加入另一个势力？”

“不然呢？”赵西川反问道。

“有什么意义呢？”白杨反问道，“都是给人卖命，有区别吗？”

“当然有，”赵西川平静的说道，“有些东西值得拼上性命，有些东西却不值得。”

“就算是这样吧，”白杨说道，“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杀了这些人？几个二阶的契约者而已，这投名状也未免太不值钱了。”

“二阶的契约者不值钱，但是契约者印记却很值钱，”赵西川指了指地上残破的尸体说道，“一次性损失五十多枚契约者印记，就算是无限空间也会心疼的。”

看着地上的尸体，白杨的呼吸不由一滞。

这个世界中，无论是契约者还是角斗士，只要死去，尸体都会消失不见，但是现在，刚刚死去的那名契约者，尸体居然留在了原地。

“对无限空间来说，契约者不过是消耗品，真正珍贵的，是契约者印记，”赵西川说道，“这东西是有数的，每一个都有独一无二的编号，契约者死亡后，契约者会被新的契约者继承，从而让契约者的数量。”

“所以，你能毁掉契约者印记？”白杨皱眉问道。

“不是毁掉，而是夺走，”赵西川说道，“你就没发现吗？正常的任务中，契约者死后尸体并不会直接消失，但在这个世界，尸体是直接消失的。为什么？就是怕被虚空角斗场把契约者印记夺走，那是真的再削弱无限空间的力量。”

“从编号上来看，契约者印记起码有二三十万个，”白杨说道，“就算是损失了五十个，也未必是什么大事。”

“准确的说，是四十二万八千七百五十六个，”赵西川说道，“但是你知道，达到这个数量，无限空间用了多少时间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白杨摇头说道。

“无限空间诞生于第二纪元，而现在是第五纪元，”赵西川说道，“每个纪元的时间长短不一，但是最短的第三纪元，用人类的时间来算，是两万年”

白杨微微皱眉，赵西川前边说的还有些可信度，但是这个两万年，属实是有些离谱了。

但假如他说的是真的，无限空间平均下来一年也就能生成几枚契约者印记罢了，真要一下子损失五十枚，那确实是不小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