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什么意义，”阿斯蒂蒙斯说道，“你战斗的时候，会考虑你扔出去的火球中那些火元素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嘛？你们只是无限空间延伸出去的无数触手中的一个微不可察的节点，说难听点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这可不是什么让人开心的消息。”白杨面色难看的说道。

“但对于你们个人来说，你们的努力却又是有意义的，”阿斯蒂蒙斯说道，“因为你们真的能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或许对于无限空间来说只是微不足道的东西，但对于你们来说，那就是整个人生。”

“我接触到的无限空间，好像没有你说的这么……”白杨犹豫了一下，斟酌着说道，“没这么冷漠，好像也是有感情的。”

“一个拟人化的程序罢了，”阿斯蒂蒙斯说道，“你以为你一个二阶的契约者，能直接接触到无限空间？更何况，人类跟蚂蚁的感情并不相通，无限空间的感情也不是现在的你可以理解的。”

“这话听着可不舒服。”白杨苦笑着说道。

“我只是说出了部分真相而已，”阿斯蒂蒙斯说道，“如果你觉得难以接受，我可以将你这部分记忆封印。”

“不必了，”白杨拒绝道，“说正事吧。”

“请说。”阿斯蒂蒙斯说道。

“你曾经说过，我们可以签订一份契约，”白杨正色说道，“如果我要签订契约的话，我可以获得什么，又要付出什么？”

“啊，你总算想通了，”阿斯蒂蒙斯笑着说道，“你能获得的，你已经在罗莎琳德那里见过了，甚至你自己也体验过，那就是魔鬼的契约文书。”

“那我需要付出什么？”白杨皱眉问道。

“你什么都不用付出，”阿斯蒂蒙斯笑着说道，“我们之间的契约只是确立了合作关系，只有在你使用了魔鬼的契约文书后，才需要向我支付费用，按次收费，如果你不使用，那就不用付出任何东西。”

“听起来还是很公平的。”白杨看着阿斯蒙蒂斯说道。

“魔鬼的交易一向很公平，”阿斯蒙蒂斯说道，“你想要多少，就需要付出多少，可总有人在交易结束后反悔，觉得自己亏了，然后就大肆宣扬，诋毁我们的名声。”

“怎么签订契约？”白杨问道。

白杨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了无限空间的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