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耕逐渐接近尾声,又是一个秋高气爽的下午,在那遥远的天际,阳光撕开云层,将万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洒下庄村小弯田,给这片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张解满怀希望地推动着新买的汽油微耕机,这是前天才在镇上买的,加上这台,家里已经两台耕机了,老爹说两人伺候一台耕机浪费劳力了,今年工价还可以,多买一台估计有得赚。机器的轰鸣声与远处的鸟鸣交织在一起,仿佛是大自然对勤劳者的赞歌。他的心中充满了对创收的渴望,每一道被犁出深沟都承载着他对未来的美好愿景,希望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播种下丰收的希望。
张解也是个朴实的农民,就是嗓门大。他相信,只要付出辛勤的汗水,土地定会回馈以丰厚的果实。今天,他特意起了个大早,趁着雨后湿润的土壤,抓紧时间翻耕土地。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期待,仿佛已经看到了金黄的麦浪在微风中摇曳。
然而,命运似乎总喜欢在不经意间给人以重击。正当张解全神贯注的推动微耕机,在田间来回穿梭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期待。由于操作不慎,耕地机的机械部件突然失控,像一只凶猛的野兽般将他裤子紧紧缠绕其中。张解惊恐万分,他试图挣扎,但机械的力量远远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
瞬间,他的全身多处遭受了严重绞伤,鲜血如同泉涌般染红了衣襟,情况危急至极。张解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疼痛让他几乎窒息,但他的眼神中依然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耕地机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却显得格外刺耳。张解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发出呼救声,但声音却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附近的农田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是村民们发现这边情况不对,纷纷赶来救援。他们七手八脚,停止了运行的农机,又迅速将耕地机拆解开来,终于将张杰从机械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但是面对被耕地机绞伤的张解,村民们见状,都愣住了,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的紧急情况,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无助的气息。
好在大牛反应快,他迅速掏出手机,手指颤抖地拨通了村医李华的号码。电话那头,李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一边询问情况,一边迅速整理着医疗箱,准备出发。
就在这个时候,六婶子心急如焚、手忙脚乱地拨通了村主任李明辉的电话。而此刻的李明辉呢,正稳稳当当地坐在那辆破旧的三轮车上,慢悠悠地从村委会门口驶出,打算前去江西绣坊迎接自己上工的母亲。
然而,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六婶子焦急万分的声音时,整个人瞬间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愣在了原地。紧接着,他没有丝毫犹豫,迅速转动手中的车把,三轮车发出一阵“嘎吱”声,猛地调转方向,然后像离弦之箭一样朝着卫生室疾驰而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仿佛在诉说着李明辉内心的急切和担忧。
“李华,好了没有!快!”李明辉焦急地喊道。
李华闻言,立刻背上医疗箱,跳上了李明辉的三轮车。三轮车在乡间小路上疾驰,车轮卷起阵阵尘土。
不一会儿,两人便赶到了小弯田。只见张解脸色苍白,痛苦地坐在地上,伤口还在不断流血。李华迅速上前,一边安抚张杰的情绪,一边熟练地打开医疗箱,开始为他进行救治。他先用消毒液清洗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用绷带进行包扎,动作迅速而准确。
“大家怎么没打120呢?”李华包扎完毕后,抬头问道。村民们这才意识到,他们光顾着着急,竟然忘了拨打急救电话。
李明辉见状,立刻决定用三轮车将张杰送往镇卫生院。
在大家的帮助下,张解被小心翼翼地抬上了三轮车。李明辉深吸一口气,发动了三轮车,朝着镇卫生院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三轮车颠簸不已,但李明辉却稳稳地把握着方向,生怕给张解带来额外的痛苦。
路上,李明辉的心跳与三轮车的引擎声交织在一起,他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生怕一个颠簸就会加重张杰的伤势。车厢里,张解紧闭双眼,牙关紧咬,偶尔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李华和村民们轮流按压着他的伤口,试图减缓疼痛,但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只见李华双眉紧紧地皱在一起,仿佛两条拧在一起的麻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不安。因为他心里非常清楚,四里镇卫生院规模虽大,医疗设备却相对简陋,医护人员的专业水平与二级医院还是有悬殊的。而眼下张解所受的伤势看起来相当严重,如果仅依靠镇卫生院现有的条件,恐怕很难给予其有效的治疗和救助。
想到这里,李华不禁感到一阵焦虑涌上心头。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从刚才对伤口的初步处理情况来看,我觉得镇卫生院可能没有足够的能力来应对这样复杂的伤势。要不咱们还是赶紧把人送到县里的大医院去吧,那里的医疗资源肯定要比这儿强得多,说不定还能有更好的治疗方案呢!”说罢,他抬起头来,用充满期待的目光看着周围的众人,希望大家能够尽快做出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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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辉听到这话后,连一秒钟都没耽搁,他那坚毅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果断,毫不犹豫地猛拧把手,迅速调整了三轮车的行驶方向。伴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三轮车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再次加速疾驰起来,风驰电掣般地向着县城的方向一路狂奔而去。
可是,命运就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