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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
“晋王请看。”
亲卫敲开蜡丸,检查了里面的信纸,交在王笑手中。
王笑看过秘信,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向跪在堂中的年轻人道:“我让人抄录一份,原信你还是带到福建给郑芝龙。”
“是……”
等来人退去,王笑微微皱了皱眉,又向人吩咐道:“去查一下,钱谦益是怎么知道伪帝周昱与马超然失散了……”
次日。
陈惟中走进王笑的公房,只见王笑正看着地图在思忖着什么。
“晋王。”
“坐吧。”王笑道:“追缴积欠之事你办得不错,接下来不仅是南京,江南诸府也可以推行下去了。”
“是。”陈惟中恭谨应下,又道:“不是下官一人的功劳,这两年在徐州、淮安改革,我们培养了不少务实又懂江南之事的官吏。就算没有下官,此事也一定能办成……”
关于公务聊了一会,王笑拿出一封密信递过去,问道:“你对此事怎么看?”
陈惟中接过,见是钱谦益的笔迹,不由愣了一下。
一封信看完,他脸上的表情便复杂起来。
“晋王,这会不会是……有人在陷害钱大人?”陈惟中问道。
“你觉得他做不出这种蠢事是吗?”
陈惟中思忖片刻,叹息了一声,道:“晋王既把这情报给下官看,想必是证据确凿了。钱大人虽成名五十余年,但入朝无几时,竟做出这等……失智之举。”
王笑道:“这人鼠首两端,表面一套、暗里又一套,你认为如何处置为妥?”
陈惟中面露难色,想了想,道:“下官恳请晋王宽宥钱大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