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镇抚,能不能……让锦衣卫能不能分一点功劳给咱家?”
小柴禾面色微异。
王芳别的本事没有,观言察色却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这事王笑已然吩咐过了,但手下人不情愿。
“柴镇抚,咱家绝不会忘了你和驸马的大恩大德。”王芳哀求道:“以后咱家一定会好好报答你们。”
小柴禾终究还是微微一叹:“督公言重了,驸马已有安排,证据和功劳都已给督公准备好了……拿来吧。”
便有番子捧了个木盒过来。
王芳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掀起木盒,竟是吓了一跳。
却见盒子里赫然是一颗可怖的头颅。
“这这这是……”
“神枢营参将韩名成。”小柴禾淡淡道:“徐乔功阴谋叛乱已久,却被督公撞破,只好匆匆起事。他难消对督公恨意,又担心督公进宫护驾,派了一支精兵阻截东厂。督公指挥若定,斩敌五百余人,杀叛将韩名成。”
王芳又问道:“那这五百敌军的尸首?”
“驸马已备下神枢营衣甲五百副,督公将东厂番子的尸体换上便可。”小柴禾道:“放心,到时无非是兵部或锦衣卫来查点,出不了差池。”
王芳喜得打了个激灵。
他有些颤抖得伸出手,缓缓盖上那个木盒子。
有些事他心里清楚。
今夜自己收了这个木盒子,便是有一个大把柄捏在了王笑手中。
这便相当于狗被栓上了绳子。
但这根绳也是救命绳,他栓得心甘情愿。
“柴镇抚,东厂损伤巨大,那徐乔功的党羽……咱家一时便不好拿了。”王芳又讪讪道。
小柴禾心中冷笑了一声。
得寸进尺的东西。
“督公放心,等我们拿了证据,督公亲自呈给陛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