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妈呀!救命啊……”
钱承运步入文府时听到的便是这样嘶心裂肺的惨呼。
他还穿着一身囚衣,头发胡子乱七八糟,脸上却已重新恢复了三品大员的威严气派。
老夫,出来了。
钱承运目光掠过文府中熟悉的一草一木,远远便望见王笑,连忙快步赶过去。
王笑却是皱着眉,似乎在找什么。
“怎么一转头就不见了,该不会和玄策去了里面吧?”
如此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凝神听了一会,喃喃道:“听里面的惨叫声好像是他耶,锅头你快翻进去救他出来。”
“二爷只让我保护好三少爷。”
王笑道:“你怎么能不听我的?”
“我只听二爷的。”
王笑翻了个白眼。
钱承运便凑到他面前,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道:“附马所忧何事?”
——且看老夫为你分忧。
王笑手一指,道:“我堂哥陷在里面了。”
钱承运手已抚在须上,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这种战阵之事,任自己智计百出又能有什么办法?
“附马且宽心,吉人自有天相。”
下一刻,壁照旁临时搭起来的木墙被轰然推开,锦衣卫高声欢呼着涌了进去。
眼前是让人目瞪口呆的一幕,只见那些文家的死士家丁追着自己这边的五十个民汉在假山间绕来绕去,一幅杀红了眼的样子。
也不知他们在干什么,连高墙都不守了……
王笑目光看去,见王珰如小鸡仔一般被秦玄策拎着到处跑,狼狈确实是很狼狈,一脸的土和血,但好在没有大碍。
“承你吉言。”王笑目光转向钱承运,道:“德修啊,你行事果决,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两件事注意一下,其一,左老夫人、还有贵夫人有些亲厚的文家族人,你区分出来;其二,我打算将无辜者甄别出来送到京郊产业园,女的织布,男的种地。恩,男耕女织,多美好啊……”
“附马爷宅心仁厚。”钱承运道。
他自然明白王笑的意思——剩下的,全都要指证,让锦衣卫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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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弘则看着番子们攻了了壁照,心中极有些遗憾。
只差一点,自己就能把王笑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