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一行人当晚将林东父母劫到破旧的屋内后,收拾了东西,趁着夜色开始在田野间寻找落脚点。至于几个没跟上的混混,苏澈根本管不了。
毕竟出来混就得做好随时挂掉的准备,义气?值几个钱呢。人先得活着,才能谈其他。
看着蜿蜒的山路,苏辙为隐蔽行踪,并未敢抽烟。看着山下一片片的阴影。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丝丝寒风吹到脖颈后,苏辙哆嗦一下,眼前一亮,随即让几个混混跟着。
来到田野后,苏辙嘴角笑笑。与几个小弟说了什么。接着就把田野里的玉米秸秆搬开一捆。
原来在农村,很多种地的人冬日大多是烧玉米秸秆取暖,但一次性拉回去也没地方放,于是就把秸秆捆起来,竖向堆起来,等到家里烧完了,再来拉。
苏辙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搬开一捆后,嘴角笑笑,接着把里面掏空,几人就在里面准备度过这一夜的阴寒。走在路上的众人并未觉得冷风。
但是在这四处漏风的玉米秸秆中,冷风时不时的吹来,苏辙眉头微皱,推开面前的秸秆后,走到外面颤抖着点燃一根烟。嘴里怒骂一声:
“艹,这他妈的冻死球个人。回去得加钱。”
邻居们赶来后,很快就把几个地上的混混包围了,一盆11月的凉水浇上去,几人打个哆嗦后,大吸几口气。一老者站出来道:
“就是这群狗娘养的把圈圈一家给打劫了?”
几人点点头,有一人站出来回话:
“老叔,我们在他家隔壁,起先听到一声,就像是墙壁倒了,接着就是常琳的喊声。”
“我也是听到动静赶来的。”
这个时间点杨军也被人叫来了,手里赫然是一把杀猪刀,虽然有点点锈迹,但丝毫不影响刀锋处的锐利。喘着粗气的杨军,看着眼前的一切,顿时热血上头。
手里的刀紧紧握着,接着就要捅向一个混混,还好周围人眼尖手快,一把拉住:
“屠夫,别这样,那把他们捅了,都问不出话了,再说你把他们杀了,后面谁给你宝贝女儿上学的费用呢?”
“那就这样看着?那是我女婿的父母啊,我怎么向林东这孩子交代。”
还是人群里有人机灵道:
“我觉得可以报警。”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点头,但是谁去报警呢,众人都沉默不作声。毕竟乡里乡亲来帮忙就已经是情分了,人家为什么就只是劫掠圈圈家?
为了一个邻居去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这就是人性。杨军扫视一圈后,扔下刀,转身跑到最近的派出所。
敲开门后,杨军气喘吁吁的,上气不接下气:
“报,报,报警。”
年轻的警员走出来,手掌在杨军背后摩挲着,给杨军顺气后,杨军笨嘴拙舌:
“报警,强人进了村,把人绑走了。”
警员问了好几遍,杨军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无奈之下,警员锁上门,跟随杨军来到村里,人山人海中围着的赫然是几个黄毛。
警员看着几个混混衣服上滴着的水,几个混混一直打着哆嗦。花白的绳子在月光之下,格外显眼。警员都害怕这几个混混直接被就地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