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朝另一棵树跑去。没有李立明的身体动作那么敏捷,但是也不慢。
坐在树杈里抬头远看,山谷一片漆黑,借助月光,溪水就像一条蜿蜒的亮线。近处的火堆正有火苗上窜,丁晓东是起来加火,才发现山谷里响动的。他们就在我右上方静静的趴着,不出一点声音。眼睛逐渐适应,附近的草丛也渐渐清晰,草头微动,伴随石块响动,那家伙在一点点朝这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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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来小声说道:“四条腿,速度不快,还他妈的摔了一跤”。
李立明不禁小声的发笑,说道:“想吃你明爹啊!现在还不是时候”。
四蹄踏地的声音越来越近,让人压抑的低沉吼叫也响起来,就在山坡下不远了,是冲着火光来的。那种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声音让人浑身不舒服,‘呵嘞嘞’的声音传来,就像是那东西的喉咙里有水。岩双的枪栓总算拉开了,自古傣家猎民的强悍,和他好像没什么关系,这个距离才想起来拉栓,真若是打猎,可以判定死透了。
帐篷周围草丛不高,可那东西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半人多高的矮树丛。半山腰的土石坚硬,此时一点声响都没有。
‘哗啦’一声,刚才还好好的帐篷一下子被冲散开,黄色篷布下一个漆黑的身影在跳动。离火光很近,黑色影子趴在地上,是野猪。岩双的枪同时也响了,不到二十米远的距离,岩双的枪法果然白给,子弹激起砂石根本没打中。
火苗越烧越旺,借助火光,岩双紧接着又打出一枪,不出所料又没打到。
“松开”李立明大声喊道。枪托顶住我肩膀的同时,那野猪冲过火堆,炽红木炭被带起,火星四溅。
火堆和另一个帐篷间,只有几步的距离,就这么几步,那野猪也跳转一下,双眼惨白,左前脚的断骨真真切切,就是午后埋的那只。想不到这东西站起来,浑身带着凶悍,百十来斤的体量,站起来还不小,一个成年人根本不敌。
退掉弹壳,野猪半个身子就冲进帐篷里,全神贯注瞄准。如此体型的野猪皮糙肉厚,打中身体不一定能放倒,必须打头才行。
‘嘭’。
下巴颏拍在地上,还没等它抬起头来,我又推上一颗子弹,就在它挣扎爬起的时候,整个身子再次撑起来,又是一枪打在它脑壳上。野猪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爬起来后朝树上吼叫,脑袋上已然出现大片血水,滋滋流出的血水盖住一只眼睛。
五发装弹,枪里还剩一颗,最后一枪必须撂下。那边的李立明几乎走声喝道:“给他子弹”。
岩双手忙脚乱当中,最后一枪打出。脑袋几乎朝上,这最后一颗子弹在野猪额头正面打进,整个身子被卷倒在地。
火光中血水渐开的样子清清楚楚,眼眶上的一条骨茬翻起。张开獠牙大口,更多血水喷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