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你的手里是什么东西?”李立明在旁边,对我手中的玉钱尤为注意。
我举起右手,冰凉的感觉就是从右手传来,手心里是我在蜀王墓时捡到的玉钱。栽倒之后五脏六腑火热难受,只有右手的冰凉感觉让我舒服些。
张春来解释说:“丁晓东刚才给你吃了他的秘药,你能好过来都是晓东的药有效”。
丁晓东却是挠头,他的药解不了血尸之毒,被血尸抓伤九死一生,只能撑上一时半刻。丁晓东认为能活下来的都不是一般体质的人,亦或者有什么其它原因。
我呵呵一笑说道:“血秃驴是‘土做尸’里唯一碰不得的,我们早该想到的。这么大的古墓,身份显赫的女主人,这些都值得设计者来加上‘土做尸’来守护,用血尸守护这几个棺椁绰绰有余。这设计陵寝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地气环境最难控制,能够成为这样的‘完全体’,看来设计者对自然的变化了如指掌,用来做尸的原体不能只有一个,要不然就是只有这一个成了完全体。设计者用土做尸,总比人造尸正派点,他要是用人造尸,那他也是歪门邪道”。
丁晓东眼睛一直不离我手中的玉钱,微微坐起一点告诉他,这个只是我家传的护身符,我把它藏在腰带里。这样不用担心打斗时弄坏它。说话时才看到我的腰带,在昏迷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抓的乱成一团,王宇看到我的身上,扭头跑开。
丁晓东瞅着玉钱若有所思,半晌说道:“土做尸应该差不多说对了,那个暗室里还有两个,一会儿你好点了去看看怎么回事”。
站起来有些摇晃,基本没什么大事。
我整理了衣服,上面斑斑血迹,能感觉的出来,自己能醒过来不是丁晓东的药有效,是因为这个玉钱。昏迷当中,只觉得手里抓住这枚玉钱,丝丝凉意顺着胳膊走遍全身,让我不至于断气。心中隐隐觉得,从东北来的时候,那种浑身负重一般的感觉,就是在四川地下,拿到这枚玉钱那一刻好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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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来说道:“里面两个要是青黑色的就没什么事,是病态的‘半成体’”。
一只手抓着玉钱贴住了胸口,丝丝冰凉的感觉在前胸传来,额头也舒展开,视线也越来越清晰。
丁晓东疑惑的回头,青黑色没事是什么意思?青黑色已然是尸变的状态,只有一个青黑色的。
我几步走过去,和丁晓东并肩走进暗室。
进入暗室,首先看到中间的一大堆烂木头似的东西,应该是辆马车,只是个装饰性质的样模,大小不能坐人。西北角的一边,沿着墙一道石炕。炕上和地下,横竖纠缠在一起十余具尸体,有的腐烂接近白骨,有的干瘪瘪,所有尸体都围绕一具黑绿色的粽子。有的胳膊死死勒住,有的全身压在粽子一条腿上,所有架势无不显示,那种一拥而上的以命相搏。不过青绿的颜色不像是要养血秃驴,身上密布尖角,更像从体内长出来的。
它原本应该是碧绿,现在是变化后的颜色,只有上前掰开口腔观察才能知道这究竟是什么。
我可不想上去,既然已经废了,不想浪费时间。
丁晓东说那不是炕,是北魏时期的民居样式,是卧榻没错,外有铺首名叫俱台。屋角的柱子是‘阑额’,埋在墙里的柱子有明有暗,每一根长度都不相同,徐徐升高取意‘生起’。柱头内敛,柱脚外撇,属于北魏风格。但是墙上的龛,体现的元素却是北朝末期,木柱挑梁的样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