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是我们的大姐大,家里三代经营古董生意,在哈尔滨的船舶市场很有名气。不过她再有名气我都要脱离她,有时候我觉得这些人根本靠不住,好歹也快四年了,合作完这一次怎么都好说话。
天色不早了,人也渐渐稀少,可等的人还没有来。我站在道边,几天的暴晒我和索马里难民差不多,都牙白。又对那个老家伙的家人一阵问候,打车回了旅店。
腰包里没有多少钱,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住的是郊区的旅店,为了便宜,也是为了少惹麻烦。心中也是愤恨,我可是下地的土贼,跟着萍姐,您却让我如此的拮据。再次想起等的人,又有一些沉不住气。
等的老头姓董,在东北还有点名头,董师傅对瓷器的研究可以说是行家,圈里人都认可的大师。
然而几天前把东西交给他,当时老家伙一直忙得焦头烂额,我也没做停留打扰他,以为明天再来就行了。
可没想到的是,等第二天来到,店铺就是关门上锁,人也消失不见。在南马路那么繁忙的街边,我暴晒好几天,从东到西反复溜达,感觉自己像个溜达鸡。
真想现在就抓住他,摁地上暴雷一顿!
问候完老董,又想起了萍姐,这几年萍姐对我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可能是我们这行都不怎么善于交际,彼此好像没什么感情。这可能是我不了解这些小打小闹的散贼和南派那些大手大腕的区别。我很不理解,曾经发生在她身上的几件事情让我很失望。
土贼,心狠点没什么,可要是心狠手辣不知有度,再加上头脑发热,那就太危险了。
你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做出什么事来!
上了这条船,想要抽身就难!
萍姐是个有些手腕的女人,想要离开她,一定要找个很好的时机和借口,不然我是走不了的。首先不能因为钱闹翻,每次下地倒土,收货出货,大家都清楚帐目,该拿多少当时就到手的,不能找后帐。用钱开口,不是上选。让她们把我踢出局,还不能对我下杀手,这火候很难掌控。
‘我必须有个计划才行’!
第二天早上还没走到南马路,远远的只能看到前面出现南马路路牌的时候,对面店铺前门好像大开,心中不自觉一喜。
老匹夫你终于肯回来了,小爷我等你等的花儿都谢了!
推开玻璃门,里面没人。我大声喊道:“董师傅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