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明白了,我说的是对的。
每前进一步,每做一个动作,每一次深呼吸和咳嗽,尤其明显的痛苦便会从脚底板一直蔓延缠绕,直到我的胸口。
但愿吧,但愿吧,小骨头啊,可千万别扎进老子肺里!
如果现在身上带着块儿镜子,我就能看到现实版的“人模鬼样”了。
腰间的呼呼声并非冷风凌冽,而是那不争气的,我也从未将其当做最后的救援工具的通讯器。
“呼——呼呼——”
可我不想去管他,我只想赶紧迈出下一步。
这二十多米路,我走了十多分钟,停了多少次,我没去记,但我知道我时间不多。
我与“战场”的间隔距离并非遥不可及,可人皮女那般实力,虽一时半会儿抵不过公孙浩然的烧命,但脱离战斗将如此状态下的我擒住当做人质威胁才是明智之举。
该死的,这人的难道是个傻子?
我转头心想又是不对,这不正是合了我的意了?
哈,草!
我想到了王大伟和承英了,总之他们都在这里头过了那么久,千算万算,把这茬儿给忘了,也没问问承英这倒霉的娘们儿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从承英对我如数家珍的态度来看,估计他也不太清楚吧。
承英连自己如何从这里出去的都不知道,从先前我调查他的监控画面上来看,他之前的举动,的确是身体的本能来着。
王梓玉他们,是怎么找到那些东西的。
王家啊,王家,哪怕是脱离江湖那么久的一个“叫花子”,都能挂钩。
‘王梓玉,你那老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恐怖之人啊?’我隔空问着。
果然,这年头,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到了,终于是走过来了。
我躺在散落的石砖堆中的缝隙里,尽量掩盖住自己的身体,我拿出对讲机,在空中尽可能的摆臂摇晃,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卵用。
我看到了仍旧昏迷的毛焕焕,身上被些许碎石掩盖,加上刚才一直忍痛,没有注意到,看她的样子,还保持着当时的昏迷的侧卧姿势,应是没有被战斗的余威波及。
只是昏迷吧......
“小子!小子!人呢!听得到吗!”
邱鸿才焦急的声音响起,嗓子有些沙哑,想必也是呼叫了不知多少遍了。
“额啊...咳咳——”我正准备回应,谁知刚要说话,一口闷血咳出,点点血液喷溅在对讲机麦克风上,受气温的影响瞬间冻成了红色小冰晶,我赶紧将其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