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站在一处平原之上,那是一望无际的稻野,连童话故事当中的精灵和稻草人都不见,不知是谁在这里辛勤播种,只是如此宽广的世界,只能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吧。
我向前走着,寻找着,就像是天生的旁白在指引我,完成我的使命。
在一处盐湖河畔,有一间茅屋,门前有一张长椅,一对夫妇相互依偎在长椅之上,看天边的一色,我拨开人高的稻野,他们便转过头来。
父亲,母亲......就在我的眼前,只是不再年轻。
他们脸上布满了皱纹,写满了岁月的沧桑,见我时,笑容却是依旧。
“儿子,来...”
他们轻声呼唤,我跑过去,身体慢慢变小,时光慢慢流转,我仿佛变成了童年时的幼孩,我伸出手,眼看就要抓住他们,天地却突然变换。
我们之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所分隔,那不单单是无形之力,更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
我眼看着他们被“掳走”,与我分离,“上帝的旁白”让我无能为力,我跪在地上哭着,广袤无垠的阔野使我那么的孤独。
......实质的泪痕流在我双颊,不知为何,醒来之后,我有些释然。
我感觉身体失去了什么,肯定是右肩的那块儿皮肉了,再一看,肩上缠满了绷带,伤口上垫着一些东西,渗出了绿色的汁液,像是某种草药。
我睁开眼,她的面容出现在我眼前。
我以为我必死无疑,曾认为她也一样,好在她并非我想象的那般早夭,只是没想到,再次见面,我如此落魄。
我伸手去摘她脸上的面具,她没有抵触躲闪,露出了莹玉剔透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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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
“石头...你没死。”我嗓子非常难受,比那膘壮男子还要沙哑。
她没有说话,盘膝而坐,淡金色的眸子泛起一阵涟漪,静静地看着我。
此刻真想说什么,可又能说什么,嘘寒问暖,亦或是想念,不知如何开口。
我喝了好多水,嗓子也依旧不见好,剑伤中的剧毒已经扩散到了我的喉咙,还能活多久是个问题了,这水像麻药,咕咚咕咚喝了两口,疼痛都缓解不少,我总算有些力气说话了。
“你怎么老戴着这面具。”我问。
她天仙般的双唇微动:“不想让任何人见我真容...哪怕一丝一毫。”
见她如此说,我这才感觉刚才的动作有点唐突了,石头儿本就自带不凡,如今也是和我一样大的年纪,我便要将面具还给她,她却没有结果,而是满眼温柔的笑了:“除了你。”
浑身发热不说,头一次被女生这么说,我这敏感的老脸肯定是比猴儿屁股还红了。
她的确还是那个石头儿,看来,现在她已经记起了她的“往事”,我还是问了她自己的名字。
“我叫风子煦。”
“那我就叫你子煦吧,咳,咳咳——!”
我现在每说一句话,肺子就像是被人用力撕扯,从腹腔到气管,无处不疼,她递给我一瓶温水,是用装小黄的瓶子接的,我这才看到小黄早就静静地趴在了她的肩膀上,很喜欢子煦的样子。
我才想起那个承雯,气就不打一处来,自己跑去追那两人,给我们几个留下了个最棘手的东西!
昏迷了三四个小时,能看到远处那扇巨门和外头的尸体,我现在是在门内,那三个伙计全都死了,对于那巨大僵尸来说,根本就是屠夫杀鸡,不费吹灰之力。
我才看到这门内七零八落的还有好多红毛僵尸,只是都已被击杀躺在地上,这些都是子煦做的?
我看向她,她的眼睛没有一丝浑浊,她睫毛微微颤动,就那样看着我,我在她周身发现了好似公孙浩然所练的“气”,但唯一不同的是,她散发出的气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不禁战栗发抖,只不过和我在一起有意收敛罢了。